“沉先生对吧,麻烦你扶他的时候尽量避开左臂,”秦谨之回头看向沉烬,他简单帮李臻包扎过,止住了血。
沉烬点了下头。
李臻不反抗也不配合,半死不活的样子比死人还难背,沉烬扛着他扔上车,陆听棉还是坐后面。
从墓园到医院,邢窈一句话都没说。
秦谨之在病房里做检查,陈沉半路掉头赶来医院,医生说秦谨之伤了骨头,不严重,但也要修养一个月,陈沉松了口气。
“邢窈呢?”
“窈窈去洗手间了,”虽然陆听棉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她是无理由偏向邢窈,“秦医生,你这次真的吓到她了。”
“没事就是万幸,我们先走,”沉烬搂住陆听棉,餐厅还有两大桌的人等着喝喜酒。
秦谨之现在只能躺着,陈沉累得半死也没力气帮他送客。
“谢了。”
“客气,”沉烬挑眉,意味深长地道,“邢大小姐的脾气,你也该领教一次了。”
陈沉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大喘气,心里暗暗吐槽邢窈能有什么脾气,她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波澜不惊,清冷高贵。
邢窈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回到病房时,沉烬和陆听棉已经下楼了,秦谨之躺在病床上,只是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衣服沾了血和泥,他自己不方便换,又不想让护士帮忙。
“很疼吗?”
“还好,”秦谨之看她脸色有些苍白,身体的痛已经不重要了,想着先解释,“手机摔坏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邢窈,你走过近一点……”
陈沉听着,冷哼一声。
有什么脾气。
两分钟后,他被关在门外,病房里的声音让他几乎要怀疑秦谨之受到了家暴。
“秦谨之,你找死是不是?”
“我们之前怎么说的?年前你才答过应我不会单独去见李臻,你是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转眼就忘了对我的保证,还是当时根本就是在糊弄我?”
“你伤成这样就是活该,脊椎骨没断真是老天瞎了眼,别以为我会伤心会心疼,你这么不听话,就算死了我都不会留恋,没死,残了瘸了废了就更别想耽误我。”
“手拿开,我让你别碰我,你脑袋被打坏了连中文都听不懂吗?”
“……”
匆忙赶到医院的秦家人也愣住了,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笑道,“好家伙,我孙媳妇这么厉害,不愧是老邢的孙女。”
“爸,谨之他……”刘菁听着也哭笑不得,但还是担心。
“男人受点伤没什么,没伤到腰,没伤到手,这就行了。”
邢窈一通骂完之后,病房里没了声音,陈沉还呆楞着,秦皓书凑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
“邢老师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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