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厉明要这样,她自认脾气好,而且不管是工作的同事,还是店里的员工,都夸她好性子,怎么都惹不起来,但沈厉明就是可以轻轻松松触动她的喜怒,从始至终都可以,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在算计她,从未改变。
那自己呢,麦粟粟又想。
算了,不去想了,麦粟粟在心里道,没必要。
在关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对于沈厉明没有信任可言,她根本不期待年轻男人会给她什么解释。
饭点的咖啡厅没什么客人,角落的麦粟粟双手搭在腹部,两眼放空出着神,让人猜不到她所想。
麦粟粟太过专注,没注意到有人站在她身边。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陌生女人说着。
麦粟粟没有抬头,没有说话,她就像一颗盆栽,而盆栽没有精力去想为什么空荡的咖啡厅里,会有人来到她身边。
对方只当她同意了,拉开椅子坐在对面。
声响过后,稍稍回过神的麦粟粟悄悄抬起头看了眼,对面的女人穿着驼色的大衣,美丽大方,看不出具体年纪。
“您姓沈吗?”麦粟粟沙哑地问着,她反应过来刚刚出神的时候哭了,随手揉揉眼睛。
“我姓苏。”美妇人并未在意麦粟粟奇怪的问题,主动道,又从随身手包里找出纸巾递过去。
“那您认识姓沈的吗?”麦粟粟没接,又问。
“你好,一杯可可。”这次,对方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招来侍者,优雅道,随后才面对麦粟粟继续交谈,“抱歉,你刚刚还有说什么吗?”
女人脸上带着令人舒心的微笑,麦粟粟不禁放下防备,她摇了摇脑袋后再次深深低下,整个人发蔫陷在椅子里。
很快,侍者端着可可来了。
洁白的瓷杯上飘着热气,可可上铺洒的棉花糖随着杯子放下的动作轻轻晃动。
麦粟粟嗅到了甜味,干呕遗留的酸味被覆盖,她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美妇人面前的可可。
“喝点热的。”美妇人将杯子推过去,她就是为了麦粟粟点的。
麦粟粟领悟到对方的好意,兔子出洞一样,伸出手捧住杯子,脑袋埋下,小口喝起来,融化的棉花糖配上滑润可可,温暖感蔓延开来,麦粟粟感谢面前素未谋面的女人:“谢谢。”
“不客气。”美妇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麦粟粟,随后道,“失恋了?”
“不是。”麦粟粟喝可可的动作一顿。
“阿姨是过来人。”美妇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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