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王叹了口气。
而那原本恸哭不已的小妇人不知何时已止了泪,她抬起头,眉梢仍挂着泪珠子,讥讽道:“王爷何苦说这些话来诓妾身,您要真在意茯锦,又怎会叫她似娼妓般养在后宅,您的心悦未免太低贱了。”
高堰抿着唇:“我并非是这……”
却直接让她给打断。
“您如今待如何对我?这圣旨非但无用,倘若让第三人见了,恐更是对您不利。”花锦又说,“这样的东西早该烧了。”
高堰手拂过她的眉眼,将圣旨从她怀里抽出,又珍而重之放回匣子内。
花锦倾身过来,又在他身侧躺下,还将他的掌拉至自己胸前捂着,仰头含笑道:“王爷若不介意,妾身还想再睡会儿。”
隔着薄薄的一层肚兜,男人掌心炙热,裹着她心脏的位置。
高堰如鲠在喉,良久才挤出句话:“殿下……您何必如此轻贱自己……”
“王爷慎言,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殿下,只有花锦,妾身盼王爷能得偿所愿。”她肉着他的指,“倘若哪日王爷荣登大宝,能否还容妾身呆在那庄子上,妾身不会再跑。”
高堰身子一僵,掌下不觉用了几分力,惹得花锦拍他:“王爷,您捏得人家奶子疼,轻点儿啊。”
除了他二人,谁也不知道帐里发生了什么。
杨素在外头直守了一两个时辰,才听到陇西王传唤他。
杨素能成陇西王身边第一能人,心细自非他人可b,连伤药都给花锦备下,花锦也不顾忌,在高堰榻前将玉势塞进x,这才将衣裳换去。
高堰没出声让杨素离开,杨素便只得低头站在屏风后头。
就听着花侍妾在里头对王爷道:“怎么没避子药喝啊,王爷您是不是忘记让杨总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