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篇(回忆)
迟溪的回忆像腐烂的死鱼,裹着一股腥臭味。
迟溪还记得小时候她拉着妈妈的手,哭着喊着不让她走的场景,那可能是她童年时期最后一次哭泣了吧。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至今都不能忘,后来,迟溪告诉自己要变得更强。
冰成为冰之前先是水,是温和的,有温度的,在恶劣的环境下不得已变成了冰,迟溪也是这样。
后来父亲坐牢,把她托付给姑姑养。如果说母亲的离开,父亲坐牢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那么住进姑姑家那便是噩梦的开始。
她还记得自己吃的永远都是冷饭,十岁的还不能够到灶台,得用凳子垫着,由于姑姑没给她留饭,只能拿冷饭来炒,不小心打坏了碗。
姑姑骂骂咧咧冲进来,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拿着一条藤条一下一下抽着迟溪。
嘴里怒骂,唾沫星子满天飞,“你个拖油瓶,一天到晚不知道好好干活,就知道吃吃吃,我打死你。”
那晚迟溪伤口发炎,发了高烧,她梦见了她母亲,她母亲说,“我不要你了,你走开,”
女孩追着车子跑啊跑,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手心上都是血。
那时候的迟溪就算再难受,也只是咬咬牙,不哭,因为哭没人会心疼她的,只会觉得她是个累赘。
十七岁的迟溪越发出落的大方,长得很水灵,小镇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皮肤黝黑,而迟溪却像个城市里的女孩子,皮肤白白嫩嫩的,五官好看,身材窈窕。
也就是那时候,姑父才真正发现了迟溪的美,他的目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那种渴望,是成年人的欲望,是丑陋的,是恶心的。
姑姑不一样,天天骂迟溪,“你这个骚货,贱人。”
暑假,迟溪不想回去,只想在学校附近找奶茶店打工,姑姑又开始破口大骂,“白眼狼,还不回来给我干活?家里一大堆东西没做完!”
小镇的夏天蚊虫多,蝉鸣阵阵,夏日的热气吹得人热腾腾的,迟溪做完农活,准备去洗澡。
姑父突然堵住她的去路,色咪咪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手抚上迟溪的腰。笑的那口黄牙露出来,迟溪忍不住想吐。
迟溪被推进一个小房子里,男人急不可待的脱下衣服,裤子,那狰狞可怖的东西就直接暴露于空气中,看起来又肮脏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