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女人是不是脾气都不大好?”
张涂听着沈将渊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挠挠脸:“女人脾气怎么样,我不晓得,但你脾气是真的叼差。”
“滚。”沈将渊冷冷骂粗。
张涂指指点点,然后就被直接轰出了府。
沈将渊“送”走人,回房路上途径东厢客房,房门紧闭,他驻足看了会抬起脚想狠踹上去,迟疑片刻还是收住了,男人烦躁地推着轮椅离开。
那天不还说的好好要回府种花吗,结果他差人买回了种子,想再看一次叶萋的笑容时,女人的确笑了,却是强颜欢笑,甚至带了点讨好。
沈将渊厌恶极了这种表情,脸当场垮下来。
“将军,我可否搬去客房,怕打扰了你养伤……”叶萋又恢复成唯唯诺诺的模样。
“哦。”沈将渊没多说,答应了,憋着气没发作。
只在叶萋搬离后,男人摔了那袋子为她寻来的花种,散落一地。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偶尔在府中碰面,叶萋都躬身行礼,脑袋垂得低低,沈将渊没心情看露出的春色,双臂绞在身前,整个就是条想咬人的恶犬。
叶萋越怕,沈将渊越凶,越凶就越怕,无穷尽也。
这女人什么狗脾气,老子对她那么好。
猛兽将猎物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后,就会生成一种天然性的保护欲和侵占欲。
沈将渊自认给足了叶萋耐心,但她一点眼见都没,过分了吧。
烦躁侵染男人,连带着上朝时也臭着张脸,一时间更加恶名昭著,身为沈将渊挚交好友的九五之尊都不禁亲自派人来慰问。
可怜了张涂都尉跑这一趟,白白受气。
躲在房里不出门的叶萋不知外头变化,苦恼地放下手中绣活,她对沈将渊……唉。
叶萋在搬离后,自己想了几天也就大概想通了,她看得通透。
男人那天对沈大伯做出的行径,事出有因,说的不好听些就是先撩者贱,但怎么都是长辈,一向循规蹈矩的她自是接受不来。
叶萋是习惯了躲避退让的。
而且沈家大伯看起来似乎和沈将渊积怨已久,她在不了解来龙去脉的情况下就擅自害怕畏惧男人,辜负他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