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知不觉都停了筷,汪成阳时不时抿口果汁,“报了警把人找了回来,参与绑架的一伙人也都罪有应得被判了刑。”
冯君同揪紧的心松了口气,“那为什么还……是当时被虐待了吗?”
“差不多吧。”
他答得模凌两可,继续往下:“但好在崇黎哥是个豁达开朗的人,没多久就走出了心理创伤,反正我每次见他,他都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就是这么一个看似积极乐观的人,十七岁的某一天,悄无声息地亲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不是他自杀,我几乎都快忘了他小时候被绑架。”
他苦笑了下,耸肩,“他自杀的那天,恰好就是元旦前一晚,所以我才说顾文钦前几天肯定心情不好。”
“他……他们兄弟感情很好吗?”
“嗯,顾文钦打网球,就是因为崇黎哥学的,不止兴趣,我估计审美也差不多。”
冯君同抬眼望向他,汪成阳摆手,将话题绕回到他的本意上:“他哥哥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你要是发现他这人有点什么性格缺陷,你别觉得烦,多包容他一些。”
“嗯。”
她低低应了声,汪成阳叹气,又补充道:“他这个人的确是呆板闷了点,可换个角度想,也正是因为他闷才单身二十年,如今落到你手里,还不是随便你怎么调教,你说是吧?”
话题开始往不正经的方向发展,冯君同心说你这位发小可一点都不闷,嘴上敷衍地应下,换了个其他轻松的话题。
另一边的顾文钦的办公室也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元旦去了淮远?”
顾仲怀往沙发里一坐,一段时间未见,还得是他先来找他。
“嗯。”
顾文钦依旧在批阅文件,平平应了一声没抬头看他。
“一个人?”
“你说呢?”
顾仲怀蹙着眉,若有所思。
顾文钦合上笔帽,“都说知子莫若父,父亲你若真的了解我,就该明白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别再插手进来。”
他语气恳切,“你也没必要再从她那边下手,她现在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是最理想的状态,你如果给她施加压力,或者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让她主动离开我。”
他两手一摊:“到时候我不痛快,大家都别想痛快了,我会怎么对付让我不痛快的人,想必是不用我告诉父亲您。”
顾仲怀怔住,下一秒面露愠色:“你个逆子,还想对付你老子不成?”
他不赞同地摇头:“为父不慈,为子却不能不孝,我怎么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手,自然还是只能打她的注意了。”
顾仲怀还没松口气,听到他这么一讲,顿时拍桌,“她只是跟你谈恋爱,分不分手是她的自由,难不成你要把人绑起来吗!”
“有何不可?”
他上身往后一靠,抱胸沉吟:“不过要把一个大活人藏起来确实有些难度,连我自己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这万一让心怀不轨的人抓住把柄,我倒没什么,只怕影响了父亲您的声誉和公司的股票……”
家族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顾仲怀怒火中烧地指向他:“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竟然叛逆到拿整个家族的兴衰来威胁他。
顾文钦耸肩:“可我就是这样,您没得选了。”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同时打在他脸上。
“当初死的怎么会是你哥!”
顾仲怀怒不可遏,转身摔门而出。
顾文钦碰了碰挨打的一边脸,嘴角一扯,外面地秘书小心翼翼地敲门,“顾总,常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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