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虽然顾棠从未觉得自己跟施应是男女朋友或者情人的关系,但当她见到施应的时候,心头还是划过一抹心虚的痕迹。
他回来得b平常晚,屋外夜色已经很浓,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树木植物都呈现一股萧瑟感,再过一阵子,冬天就来了。
虽然气温变冷了,但顾棠心里却酝酿着一小撮火,夜深人静,她一个人在房间时,她便将双脚落在地板上,扶着桌子或者墙壁试图挪动,她好想走路,行动不依赖任何人,不用再坐在轮椅上。
但显然刚开始的努力收效甚微,她刚站起来,就双腿发软跌到了地上,她咬着牙撑着手臂爬起来,就这么几个动作,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
顾棠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如果施应没回来的话,她也不敢关灯睡觉。
主要是那次被他摸进房里,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y影。
施应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他径直进了卧室,推开门,裹挟带来一阵外面的寒风。
她此时已经靠坐在床上,目光朝他投去,发现他面色似乎b平常要苍白一些,气色不太好的样子。
施应没有说话,直接从衣柜里取了衣服便进了浴室,顾棠几乎不会主动跟他说话,都是他对她说,如果问她,她便回答。
没过多久,施应便回来了,身上已经换上了黑色的真丝睡袍,顾棠推测他应该是在外面洗过澡回来的,身上未sh,却能嗅到沐浴液淡淡的味道。
他上了床,伸手将她搂入怀里,脸埋进她发丝间,鼻子凑到她脖子处嗅了嗅,顾棠眼睫不由颤了颤。
“睡吧。”施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说了这么两个字后,便将灯给关了。
顾棠觉得有些奇怪,凑近后,她在他身上还闻到了消毒药水的味道。
“你受伤了?”
一个鬼使神差,她主动地问他道。
“你闻得出来?”
施应并没有隐瞒,他轻笑了一下。
“一点皮外伤。”
顾棠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施应却拉着她的手朝他左穴口摸去。
“很可惜,那人捅偏了,所以只划了一道口子,要不然,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不,或许以后都不用再看到我了,会不会有些失望啊?”
听到这话,顾棠下意识地想将手指抽回,但还是被他强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这个疯子!
她果然摸到贴了纱布的一块,指尖还有些温热湿润,不知道是血还是药物。
“那人怎么样了?”顾棠问。
“剁碎了扔海里去了。”施应语气极为轻描淡写道。
第一次听到他们是如何对付别人的,这样血腥凶残的手段,顾棠曾经只在电影里看到过,根本很难跟眼前这个面容俊秀的少年挂钩,即使她知道他根本不是看上去这般无害,甚至在他手里吃了大亏,现在自由还被他给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