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就是有点名头了,”郑早早笑得掩了嘴儿,“就是小名气,我如今就是靠着这名气过日子呢,平时呀也得低头哈腰地劝着各路艺术家在我这里办展呢,你晓得的,所谓艺术家总有自个儿的个性,我也难哪。”
张玫玫心想着陈景到是没有什么性子,无非就是玩游戏,当然,也不是真正的玩游戏,就是那种的,就爱在游戏里投钱,反正用钱不愁的那种,“早早姐你可真厉害。”
她压低了声儿,“昨儿个那位我瞧着……”她也不把话说完,就学着人家那样子用视线把人往门缝里瞧的姿态来。
别说,她还真学得有模有样儿,叫郑早早笑出了声儿,“没的办法,圈子里的人捧得厉害,我也不是纯然的为着艺术走,我这艺术馆是为了挣钱,且养着这些人呢,也得把工资都发出去。就算是那位……”她也觉得那位的样子摆出个“在场的众人都是垃圾”的表情来,才接着说道,“就算是人捧着的,我也管不了呀,只能挣一点是一点的。”
这话还真是相当的坦白了,更让张玫玫有些怀疑她亲近自己的动机了,事实上她身上没有半点可图谋的,惟一能叫人图谋上的便是二叔了——她心里有个纯朴得不得了的念头,决不能给二叔带去一点儿麻烦,也听说过一些事儿,比如妻子同儿女收受贿赂。
她立时朝郑早早竖了大拇指,“早早姐,你可真棒。”
郑早早刚要谦虚几句,就见着张玫玫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了,虽看得有些不太清,但隐隐见着二叔两个字,又端起咖啡喝。
明明“二叔”两个字并没有别的歧义,还是叫张玫玫面上烧得慌,赶紧地就拿起手机接通了,人也背过身去,朝电话那头轻轻地唤了声:“二叔。”
郑早早的耳朵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二叔”的称呼,绝对不是亲叔侄之间的关系,她听出了一点意味儿,含着强烈情感的娇软声儿,一下子就猜测上了这肯定同张玫玫微信里的那位“二叔”是一个人。
她的唇角露出浅笑来,对上张玫玫看过来的紧张眼神,她反而还以眼神安抚。
“晚上没有培训课吧?”他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声音落在她耳里,让她耳里都觉得有些痒痒的,更何况昨夜里他火热的舌尖探入她的耳朵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一顶一顶的,叫她难免就联系到被弄得酸软不堪的私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吃了欢愉的缘故,身子极为敏感了。
“没有呢,二叔你可不关心我,都不知道我的课儿,”她娇嗔道,但将声儿压得低低的,也有点害羞怕被人听见,“赶明儿我可得弄一份课程表贴在床头,好叫二叔仔细记住了。”
小姑娘背着人讲电话,讲得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还害羞着呢,到底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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