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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坐在床沿,看着来必诚将衬衣袖子卷到肘部,莫名地觉得这床有点危险,虽说不一定非得在床里,但——
她感觉屁股底下像是被针扎到一样,赶紧地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两手一推,脚步就跟着迈出去,两手搭在阳台上,瞧模样像是对楼下的庭院非常满意,“叫我来看你跟后妈同住一屋?”她随便那么一问,知道了还当作不知道。
来必诚没出去,就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仿佛就那么一坐,也能时刻感受到她的气息,坚实有力的手臂,完全看不出他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人,显得健康有活力,与他平日里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样子有点远——
他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向外边的人身上,小腰儿细细的,两腿儿更细,却不是全身都细,要细的地方就有细,要长肉的地方也得长肉,这才好,她就是那么样的,叫他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不是带你来了嘛,要跟人同住,那也得是你。”
她回头,就那么半侧着身子,显得有点慵懒,一双明眸似乎是不经意地眨了眨,带着那么点不怎么足的精神头儿,“得,我娘娘才不答应的呢——”
就那么个样,看着就叫人疼,来必诚就这么个心思,瞧瞧她那个小样,还过得如鱼得水的,真把她自己当律萌了,这点他到是无所谓,哄着人玩,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何必让事儿都穿了,没意思,当给她的礼物也就得了。
“叫得可真亲热,我都要以为你是真的——”
但来必诚这个有一点特别,那就是认真,公事上认真,一丝不苟;私事上也一样,基本上有他自己的一套,够上他这套就行,别太过了,过头了就不太好,他把过头的苗尖儿都给掐断的……
就这么个人,他给的清楚,也要她能清楚,别叫她生出什么要不得的想法来,比如要离开啦——这种想法要不得,必须都在萌芽状态里掐没了。
所以,他提醒她,笑着提醒她,笑得斯斯文文,一点恶意都没有,像个循循善诱的师兄,所有的一切都为了她好。
弯弯的手滑了下,身子也跟着抖了下,那点慵懒的姿态也跟着没保住,眼珠子朝上翻,实在不是什么雅观的举动,她真顾不上这些,话是听懂的,就那么个意思,索性朝房里走,站在床边——
弯下腰,微微的,就那么一手抓住他的领带,人也跟着往他腿上坐,另一手则圈住他的脖子,小脸凑近他,朝他还轻桃地吹出一口气,就那么轻佻的,跟调戏人似的,“来大书记,我想当一辈子的律萌呢,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辈子,她不傻,哪里有那么傻,当一辈子的律萌,当他们一辈子的小情儿?人家小情儿就一个主儿,她有四个主——哪里扛得住,是个神也扛不住,最近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个事太多了,都腰膝酸软的,估计是肾虚。
估计是跟采阴补阳差不多?她忍不住暗地里这么猜的——远离男人,生活才会安乐!嗯,她的目标简单干脆且粗暴,谁也不跟,就自己一个人,这目标一直在,一直没有结束。
他握住她的手,五根手指头紧紧地缠住她的每一根手指头,嫩葱般的手指与他的手指紧紧地缠在一起,像是一直没有分开过似的,他的眼神有点深,薄唇刚凑向她,却叫她狡猾地躲开,他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跟奔解放那小子结婚吧——”
她瞪大了眼睛,跟听到什么世界末的预言一样反应不过来。
或者他跟她求婚都没有这句话给她的刺激大,自认还算是反应敏捷的脑袋,这时出现了当机,也许是程序终身损坏,再也修不好了?
她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粉色的舌尖,就那么小心翼翼地探出来,往唇上那么一舔过,叫粉色的唇瓣染上浅浅的湿意,顿时润泽起来,显得诱人无比,让他忍不住这种诱惑的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强势地吻上去——
这一吻,她想躲,却躲不了,只晓得他灼热的气息,煨得她热得不得了,贴着他的身体,整个人巨烫无比,像是被沉入火里,这火烫得她想逃,却被扣住,丝毫动弹不得,抿住的唇瓣被他强势的抵开,瞬间贝齿全部沦陷,任由他的舌尖勾缠着她羞怯的舌尖——
这吻,吻得人火冒三丈,吻得她差点回不过气来,小脸胀得通红,哪里还去圈他的脖子,早就松开了,两手就抵着他的胸膛,想重重地推开他,哪里是他的对手,让他吻得更深入,深入的舌尖,激动地舔过她的牙床,舔过她嘴里每寸地方,几乎要把她的呼吸夺走,把她的神魂都给夺走,夺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