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至腊月叁十,整条街道的店铺除一两家还半卷帘门,其它都不再做生意,林婵这边晌午就关门了,生火做饭,置酒席于明间,除杨婆子回自家去了,林婵她四人围桌坐,菜色丰盛不必详说,彼此互递酒吃,乐融融一起吃了年夜饭,饭后,月楼和萧贵都给林婵跪拜磕头,金宝也跟着叩拜,林婵把备好的金饰和银钱塞鼓了叁个荷包,分给他们。
待桌上收拾干净,金宝把炭盆烧得燃旺,又取来十锦干果盒子和茶水,一切布置得当,再把手里的纸牌甩的啪啪响,挑起眉梢笑问:“斗叶子还是打双陆?赌资怎么算?”月楼也笑:“你倒得意,却不知我们叁人也不弱。”金宝立刻接话:“既然如此,我们赌大些,敢不敢?”萧贵冷笑:“当心输得你满地爬。”
才打完一局双陆,忽听有人叩门声,林婵精神大振,催促萧贵去看谁来了,萧贵不敢怠慢,开了门却是杨婆子,她送来一箩饺子,见她们在玩牌,便不走,站在边上看。
林婵心不在焉地又玩了一局,只道身子疲乏,起身自上楼回房,也不要月楼她们伺候,杨婆子早就手痒立即补上。
林婵回到房里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得远处隐隐有鞭炮声,索性披着斗篷走到窗前,打开半扇,一股子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