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陈令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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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顺元年刚至,京中就多了莫名其妙的传言。
听说这官家数年前恋上个娘子,生下小儿就养在外头。这传言有鼻子有眼,还说是当日贤王府旧人传出的。
百官大多将信将疑,倒是姚修,不知怎的,想起那日所见,养在通宣巷中的小儿。
这谣言转了一圈又传进宫中,曹太后自赵邺登位,基本就守在自己宫中不大管事,听到这话,还是把赵邺唤来问了问。
没想到赵邺在她面前直接认下,道:“娘娘,那孩子确是我的,我已打算过了元夕将他接进宫中,您见了定然喜欢。”
曹氏听了,哪里还坐得住,内心焦躁想了会儿,忽惊道:“邺儿!那孩子……莫不是……”
她可是听说去岁陈令安与她前头夫婿的小儿殁了。
曹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除了陈令安,她着实想不到,还有哪个妇人能叫他藏这些年。况他只说孩子,未曾提及孩子生母,已这般明显。
“邺儿,你怎的敢,这可……”曹氏未再说下去,事到如今,儿子心中早有决断。作为母亲,无论真相如何,她都要缄口不言才是。
赵邺就躬身在她面前站立,他抿着唇,半天才道:“母亲,此事是儿子的错,当年委实因儿子情难自禁。”
曹氏揉着眉心,叹气道:“邺儿,我就得了你一个,自然全为了你想。前儿东阳郡开国公夫人来给我请安,说要给她儿子谋个位置,我恐让你为难都未直接应下。你莫要担心我迁怒于她,我只怕污了你名声。你这般护着,我再如何还能伤你心不成。”
那东阳郡开国公夫人可是曹氏的亲弟妹。
赵邺行了大礼,道:“娘娘,是儿不孝。”
曹氏亲扶了他起身:“你已是官家,我本不该多言,只诸事孰重孰轻,你当心中分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