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年年初已经娶妻,妻子今年二月给他再生了个小娘子,就是家中妾室严氏也有了六个多月的身孕。
这凤凰曾在他家中停歇过,只可惜……
袁固抿唇,与陈令安道了声:“安娘,你自己多保重身子。”
便离开了。
陈令安身子踉跄了下,宝珍忙又使了力撑住她:“娘子,奴婢回去帮您敷些药吧,这要是留了疤或者生了病根该如何是好。”
陈令安颔首。
回到自己院子里,老夫人身边的吴嬷嬷已亲送了棒疮药来:“大娘子,老夫人心中也是不好过,毕竟她平日最疼哥儿和姐儿,您莫怪她迁怒。”
“陈二那儿可送去了?”陈令安却问道。
吴嬷嬷忙答:“奴婢一会儿便去箬山院,您可要抹了,这药管用着呢。”
她忍不住心中直叹气,老夫人也不知怎的,许是接受不了才会迁怒,愣是把哥儿的死怪到大娘子和国公爷身上,让这两个主子跪了两天祠堂。
吴嬷嬷自己没嫁过人,这两小主子也是她看着长大,她瞧着都忍不住落泪。何况老夫人,责了他们,心里不知多难过。
“我晓得,嬷嬷你给陈二送药去罢,宝珍,送嬷嬷。”
陈令安自小哪里受过这种苦,掀了裙正要看,玉姐儿却忽从外头进来。见她膝盖遍布青紫色淤痕,已然肿得充血的样子,小娘子顾不得旁的,只跪在她身旁直哭。
陈令安不得不再去安抚小娘子:“姐儿莫哭了,母亲没事的……至于睿哥儿……”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说,姐儿迟早有天会知道的,只在宫中那位看来,此事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1】丧服制度,五服中关系最密的一种,例如子为父。不过一种情况特殊,如果去世的是嫡长子,父亲也要为他服丧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