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气凝神,手指捏着木匣的一端,趁着温彧埋首在她胸前放肆,无暇顾及的空档。温绾绾咬牙,一个狠心,猛地用木匣子砸向温彧的后脑勺。
喝醉酒的男人蓦地睁圆了眸子,来不及有旁的反应,轰然倒在她身上。温绾绾抖着手放下木匣后,也不晓得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道,她双手使力将身上压着的男人推倒在一侧,大口粗喘着呼吸,平稳了片刻,方抬手抹去自己额间沁出的汗水。
她坐起身,将扯开的寝衣拢在身上。双手推了推倒在一侧的温彧:“顾清风?顾钰?郎君?”见这人一丝反应都没有,温绾绾咬唇抖着手摸到他后脑勺上,确认过那处只有一个明显的肿块且无血腥味后,才放下了悬着的半颗心。
“初七!”温绾绾高声唤道。
初七闻声,当即从外头打帘进了阁子里。床边的帐幔遮住了泰半里头的春光,初七垂眸跪下,一丝也不敢偷觑。
“几时了?”温绾绾开口问道。
“亥时刚至。”
“吩咐人备车马,我要进宫。”温绾绾边说边摸索着从床榻上下了地,她赤裸的双足贴着毛绒绒的毡子,站起身寻着初七跪着的方向一点点挪步。
“殿下!这......”初七错愕抬首,方说了叁个字就被温绾绾断了话头。
“初七,本宫不管你是皇兄的人,还是驸马爷的人,今日你若要拦着我进宫,就休怪本宫不顾及旧情。你若要以死相逼,那不如就先问问本宫手上这把匕首答不答应!”温绾绾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颈,冷凝着脸,沉声道。
“殿下!您别伤着自己!奴这就去吩咐人备车马,您快些将匕首移开,奴求您了,殿下!”初七的职责便是护着温绾绾的安危,她见温绾绾用匕首抵着脖颈,吓得浑身都冒起了冷汗,忙磕头应下了温绾绾入宫的吩咐。
“对了,你再去吩咐膳房煮一碗醒酒汤给郎君备下,等我走后,再去请了太医替郎君诊治脑后被我砸出的肿块。”
初七压下心中的骇然,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忙起身退下去吩咐人备上车马。
晌午时,温绾绾就着人备过一次。因着驸马爷又是叁日未归,温绾绾恼他罔顾自己的身子,这才起了念头想亲自去府衙送一盅参汤让驸马爷补补身子。
所以即使是到了亥时,驭车的小厮还是马上就准备好了车马在门前候着。
晚间的街市凄清,车马一路畅通过了宫门。温绾绾端坐在车厢内,拢着身上的狐裘,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垂首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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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的菟丝花人设只对哥哥一人。在哥哥看不见的地方,她还是很有手段的。毕竟是长在深宫里,还当了十年质子的人,不要小看了我们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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