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萝怔了怔,“这种话要挂在嘴上说吗?”
“当然是放在心里更好,但偶尔会很想听,”红灯结束,贺昭继续往前开。
他只是随口说说,话题切换,安萝跟他聊着单位的事,心里却在自我反省,‘我爱你’、‘好喜欢你’、‘超想你’这些情话他都能自然的说出口,床上更是过分,再也不是曾经亲她一下耳朵都会红透的那个贺昭,可她好像确实很少说那些。
因为……总觉得愧疚,有些事不跟他坦白,就做不到像他一样赤诚热烈的对待这份感情。
包厢里的人都是认识的,只有慕瓷单着,其他人都成双成对,贺昭和安萝最后到,几个兄弟当中贺昭年纪最小,上来就是三杯酒,安萝的三杯他也一并喝了,多少年前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两人应该是一对,所以对他们在一起的事一点不稀奇,就觉得再正常不过,不在一起才不正常。
纪舒拍照发了朋友圈,一对一张,C位的慕瓷独自美丽,她的交际圈宽泛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几分钟就有五百多个赞。
贺西楼会刷到这条朋友圈,是因为他的联系人里没几个会发状态的,也是因为家里太过沉闷,酒桌又索然无味。
照片里安萝靠在贺昭肩上,周围是他们的朋友。
是同一家餐厅,只是贺西楼在楼上的风月会所,十点钟左右他们各自散去,贺昭喝了酒,牵着安萝沿着路边人行路散步醒酒,路舟开车跟了一段距离。
他们在一排娃娃机那里待了不止半小时,更久,最后安萝怀里都抱不下,不知道贺昭说了什么,隔着车窗,贺西楼看到她笑着点起脚尖在贺昭脸上亲了一下,她从未这样对他笑过。
贺昭却不满意,把她拉到娃娃机里侧,低头去吻她的唇,贺昭用背挡着,她只露出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娃娃掉了一地。
就像她说的,她和贺昭很好。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如野草般疯长、肆虐,酒后越发清晰,仿佛要冲破牢笼。
亲眼看着他们亲昵拥抱接吻,贺西楼才终于肯承认,那东西叫嫉妒。
他嫉妒贺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