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笑了,“什么意思?”
差不多了,傅时景拔了电源,躺进沙发里把她搂住。他亲了亲初晚耳边的软发,淡淡的香气飘进嗅觉系统,他沉迷般又亲了亲她的耳朵。
“痒。”
两个人窝在一起黏腻了一会,再下去就要擦枪走火熄灯埋头苦干的节骨眼上,初晚伸手轻轻抵住了她。
“我比较担心你。”
傅时景眼睛都是红的,抓着她的手就咬:“担心我什么?”
“担心你……被逐出家门,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一穷二白。”
男人笑了声。
净身出户哪是这样用的。
初晚皱着一张脸,沉浸在自己的担忧里。
她当然知道,她这些年喜欢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哪怕是说一声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他的出身、学识、修养、格局,每一样都较之同龄有过无不及。他的姓氏所带给他的荣耀,伴随着等同的压力和责任一齐到来。
“或许小五和你提过了。但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晚晚。”
“就在不久前,傅老就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没有大到可以准备分遗产,但也折腾得全家上下不得安宁。家庭医生跑进跑出,得出的结论是,心病。”
“傅家的子弟,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妄图攀高枝的女明星,摒弃了家族名望,惹得满城风雨。近几个月来,我的耳边都是闲言碎语。更何况是老一辈的人。”
他们这样的人家,最要的就是颜面。
他们踩在社会底层迭堆而成的顶端,看着碌碌人群为生活奔波而不屑,殊不知,凤凰能飞,乌鸦同样能飞。
一只乌鸦能和凤凰栖息在一个枝头,想来都是笑话。
“所以,你们的事情,会很棘手。”
有先例在前,傅家这个门,无异于火坑。初晚无论跳与不跳,待他们的事情暴露,多少得掉一层皮。
陈萃的眉眼看不出神色,她静静地陈述着,让人觉得淡漠又疏离。
像极了傅行东。
用最冷漠且事不关己般的语气说出最直击人心的事实,将所有的难堪和问题剖析得清清楚楚摆在你的面前,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和逃避的机会。
“别担心。”傅时景的手沿着腰部曲线一直往上抚摸,“我和我哥是同父同母。”
她抓住作乱的手:“……什么意思?”
他不答。
“今晚伺候好了,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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