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傅时景安排了陈萃和初晚见面。
初晚虽然忐忑,但这样的忐忑是在所难免的。
早来晚来都是来。木已成舟,她也没必要扭扭捏捏。
他母亲果然是貌美且雍容的,岁月在她身上仿佛只留下了时光沉淀的魅力,而并无刻痕。
“你和小五是……认识了有多久?”
陈萃算不上亲热,只是礼貌性地照顾她坐下,将面前的茶点移近了些。
“四年了。”
她点点头。
“你们有什么计划呢?”
初晚抿抿唇,实话实说:“我没什么志向,拍戏是我的半个爱好。因为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尽量只挑优质剧本,尽可能地留在本市。”留在他身边。
陈萃沉默着把目光移向傅时景。
“我也没什么志向,当个普通继承人,和老婆待在一起。”
话音刚落大腿就一疼,初晚在底下狠狠掐了他一把。又小心翼翼地去看未来婆婆的脸色。
索性陈萃没什么异态,对他们两个所说也没表示态度。
她静静地喝了会茶,问道,“你哥知道么?”
傅时景:“我没说。”
但傅行东应该知道。
“小五,”陈萃放下茶杯,“你知道,你是做了一件对于傅家来说,称得上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初晚心头一跳。
女人的唇形略显刻薄,红色淡雅不失亮丽,衬得皮肤焕光,气质出尘。举手投足间的高贵和言语上无从探究的压迫感,都是将她心跳频率往上拉的无形之手。
初晚紧张得几欲出汗,忽地被人扣住手腕,拉到他的掌心里。
傅时景缓缓分开她的手,指节穿过缝隙,牢牢地握住了她。
“我知道。”
夜晚的月光明亮,可以层层钢铁铸成的城市上空总是笼罩着朦胧的云雾,左右浮动,让人看不清方向与光。
初晚捧着杯温热的水窝在沙发里发呆,傅时景调了小档慢慢地帮她吹着湿发。
声音不大,他问道:“妈妈说的话让你有压力了?”
小女孩摇摇头。
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