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明显一愣，看向孙女为难的表情，“不成了？”
“嗯，”张窈窈低了头，躲避着吴晟打量的目光，“爷爷，是不成了。”
张老爷子稍微沉默了一下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概我跟他、跟他……”她的话在唇间犹豫了好几次，总算是将话给说出来，“他跟廖琼好上了。”
吴晟见她低着个头，不敢面对他，眼里掠过一丝笑意，“这卫庄也太不个东西，廖琼是你闺蜜吧？”
这话是问到点子上了，她未婚夫跟闺蜜好上了，没办法装作不知道，甚至是当这回事没发生过，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是什么理由，在她心里就跟长了刺一样的——她不知道吴晟是帮她说话还是怎么的，这一回她突然有了勇气，“爷爷，你说不要从垃圾堆里捡人，捡来的都是垃圾人，我……”
“嗯，不成了就不成了，”张老爷子到也不是个专制的人，他毕竟搞教育工作多年，晓得沟通的必要性，“你自个的事，你自个作主就地，我不干涉。”
“啊？”张窈窈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不是说我们家必须要跟卫家联姻的吗？”
张老爷子将眼镜往上推了推，“谁说的，没有这回事。”
老爷子这一否认，张窈窈真是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对着张老爷子的目光，她还是坦白了，“爷爷，我跟卫枢登记了。”
“啊，登记是好事呀，”张老爷子开始还就顺着她的话说，等他话说完，就察觉到自己漏过了什么，顿时眼神就严厉起来了，“你跟谁登记了？”
被老爷子这么一追问，张窈窈就有点心虚了，“卫、卫枢哥。”
张老爷子都震惊了，“那小子蛊惑你的？”
不愧是一家子人，老爷子的前提是站在她一边的。
可架不住当时张窈窈脑子一糊涂搞出了个大事，她缩着脖子，眼角余光瞥见吴晟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令她莫名觉得背后有些发凉，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没有，是我那会儿一时之气……”
张老爷见她这副小模样，到是心疼她的，他就这么一个孙女，“要是能过就过着，要是不能过就算了，你也不用自己去开口，到时我给你向老卫家开口。”
张窈窈心里又沉了，“爷爷，现在、现在您要参选，还是不提这个事了。”
“没事，我拼着不参选，也不能叫你不痛快，”张老爷子态度是一贯的，甚至是护短的，“咱们张家的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张窈窈感动极了，“爷爷，我知道的，我上楼先。”她不上楼还好，一上楼更觉着扯动大腿内侧，疼得她背着楼下的脸都快糊成一团，真是疼得慌。
张老爷子点点头，见她上楼后，才跟身边的吴晟吩咐道，“你帮我留意一下窈窈，我觉着她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像是有别的事瞒着我。”
吴晟瞧着她走路不自然，眼底的兴味之色更浓，“我去看看她。”
张老爷子同意，“就算有什么事，有我呢，不会叫她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