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盯着她不说话,莫嘉娜继续道:“沈先生,我们都是旧相识了,也别浪费口舌,把枪放下,要么用森源实验来换她,要么,用你换她。你自己选。”
“你……高估……我了……”秦念艰难地开口,虽然是在和莫嘉娜说话,但其实是在提醒沈时,“他不会……不会换的……”
“哟,快看看这个可怜的小美人儿,还有力气威胁我呢?”莫嘉娜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沈时,你尽管磨蹭,我可不介意往她身上再抽几鞭子。”
沈时握紧了手里的枪,他现在孤身一人,James去联系安全部的人还没有回来,他一个人也不能来硬的,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他死死瞪住她,观察着周围的形势,莫嘉娜身边那个叫Simone的妇人引起他的注意。
这人不像个女的。
眼神狠戾,看起来很眼熟。
莫嘉娜还在挑衅地看着他,他又扫视了一圈,突然反应过来——那人是毒蛇!
她把他变成了个女人,怪不得安全部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沈先生,我等了你五年了,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你若是再不放下枪,我可不保证这把匕首还能乖乖地呆在这里。”
“沈……沈先生……”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艰难地响起,却准确无误地穿破他的耳膜,让他跟着疼起来。“不……不要放……”
他咬紧牙根,恨不得一枪打死莫嘉娜,这种时候他更不敢分神,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艰难地开口:“秦念,不许说话,也不许动。”
她闭上眼睛,有眼泪流出来,却懂事地控制好自己的呼吸,她生怕自己会打扰到沈时,影响他做判断。
“我答应你,”沈时盯着莫嘉娜,沉声开口,“用我换她,你不亏。”
“那就把枪放下。”
“沈时……”虚弱的姑娘忍不住用哭腔唤他,“不要放,不要……不要放……”
沈时听见她细小又痛苦的声音,她还在想着他的安危,心里痛得快要碎成刚刚那一地玻璃渣:“好姑娘,别怕。”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莫嘉娜,在八九个枪口之下,慢慢弯腰准备放下枪,观察着莫嘉娜和毒蛇之间的角度和距离。
秦念在一旁又痛又急地哭出来,却不敢出声。
不可以这样做交换的,沈先生,你不可以放下枪,你听到了吗?!
沈时屏住呼吸,目眦欲裂,眼底一派狰狞的杀气,在枪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左手的手表突然轻微振动起来,紧接着身后响起脚步声,在所有人分神的时刻,他迅速抬手,朝着莫嘉娜的手腕开了一枪,她身后是毒蛇,那枚子弹穿过她的腕骨,又准确地打在毒蛇的右肩上。
这一声枪响之后,紧跟着James带来的人和地下室里的黑人打起来,沈时趁着莫嘉娜和毒蛇分神应对的空隙,迅速上前用丝线紧紧缠住匕首,又脱掉风衣外套披在秦念身上,安全部的人进来支援,拆弹小组的人被掩护着进来,他现在连炸弹在哪里都不知道,必须保证秦念身上的每一根丝线完好。
James带人掩护他们,秦念的双手被吊着,衣服也穿不上,沈时只好用两只衣袖给她系在身上,把那些伤口遮住,又用右手护着她的头,左手持枪应战。
秦念疼得几乎要昏迷,两条腿止不住地打颤,身体里火辣的疼痛丝毫没有消失,她清楚地感受到沈时身上的清冽松香里混着血腥。
“不……不要……管我了……”
沈时护着她的脑袋,一枪干掉左前方一个人。“傻姑娘,我来晚了。”
砰——
又是一枪,干掉了James身后准备偷袭的人,那人倒在James身上,他转身一看,恰好看到沈时左手持枪对着他身侧的位置,一边应对眼前的人,一边忍不住骂他:“你他娘的给老子换只手!”
沈时瞄准另一个:“够用了。”
砰——
又是一个。
他不能分神,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轻轻抚摸着怀里的人跟她说话:“秦念,别睡,听话,把那些东西排出来。”
她身上抖得厉害,但是身体受了刺激以后,倍受屈辱的括约肌像是不会舒张,那些辣痛的液体被她紧紧含在身体里。
她紧张得太久,也疼得太久了,哪怕沈时已经在她身边了,她也无法放松下来。
沈时担心得反复叫着她:“秦念,听话,排出来,排出来就不疼了。”
秦念无力地摇摇头,她早就疼得做不出这种动作了。
拆弹小组的人在掩护下找到弹药的位置,结果发现弹药是假的,莫嘉娜根本没装定时器。
她原本是想利用秦念控制住沈时,结果他竟出乎意料地用那么短的时间就打破了她设置的镜子迷宫,这打乱了她的计划,更何况五年不见,他的枪法更准了,再加上安全部的人支援,她竟然应对不来。
有人在混乱中跑过来跟沈时说炸弹是假的,他赶忙掏出那把水果刀割断了绑在秦念身上的绳子。
莫嘉娜在毒蛇的掩护下跑进了一处通道,门在里面被锁死,外面根本打不开,就连子弹都拿它没办法。
James回头看看沈时,他正把受尽折磨的姑娘小心地抱起来,回头看着James:“别追了,赶紧走,小心有埋伏。”
进来的时候这里和外面就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万一中间生出意外,他们很有可能出不去。
沈时抱着秦念,在周围人的掩护下急忙从这里撤出去。
结果刚走一半,就有人开枪。
沈时不敢大意,只好把秦念放下来:“秦念,听话,不要睡,跟着我走。”
他把秦念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持枪观察周围,一边带着她往前走,秦念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上都是伤口,走得也很艰难。
周围的埋伏目标明显是朝着他来的,他只好用力抱着她拖着往前。
秦念抓着他的衣服,感觉到他开枪的时候身体有明显的震动,她强撑着自己,尽力跟上他的脚步,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脚下也使不上力,她满脑子就只剩下“不能拖累他”这一个信念,直到两条腿沉重得好像不是她的,脚下被绊了一下,往前趔趄着摔出去。
“秦念!”яоцsんцɡé.ⒸоⅯ(roushuge.com)
沈时顾不上别的,赶忙扑过去单手把她拽起来,他还不敢分神,也顾不上这个动作是不是会撕裂她的伤口。
幸亏安全部的人手还够,他们顺利地回到车里,沈时把秦念抱在怀里坐在后排,一只手伸进风衣里,试图去扩开她身后的菊花。
“秦念,秦念,听话,排出来,快排出来,乖,是我,我是沈时,不怕了,快排出来,秦念!”
他不停不停地喊着她,生怕她睡着,可是她身后的肌肉像是坏掉了,始终紧紧地收缩着,她禁闭着双眼,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却怎么都不能放松自己。
“秦念,听话好不好?不要睡,把它排出来,排出来就不疼了。”他抱着怀里几乎奄奄一息地姑娘,眼泪都砸下来。
怀里的姑娘死死地忍痛,意识有些不清醒,她轻轻地动着嘴唇,像是在说什么,他把耳朵贴上去,听见她细小的声音:“别……别放下枪……”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眼泪大滴大滴地滚下来,心里疼得快要炸开。她在令人绝望的痛苦里,想的却是让他别放下枪,别换走她。
“傻姑娘,我不该让你离开我……”
许是脸上被他砸下来的眼泪润湿,秦念竟然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沈时慌张痛苦地看着她。
她怕自己撑不住,艰难地抓着他开口:“沈……沈先生……别……别哭……”
“秦念,”他的手还在她身后试图让她放松,“别睡,听话,我们排出来好不好?听话,快点。”
沈时急得手上也不自觉地用了力,可是就是没有办法让她把身体里的辣椒水排出来,他也不知道那里面还会不会有别的。
“秦……秦岸川就……就是白泽……去……去找他,他可以……可以帮你……”她在最后清醒的几分钟里,把能告诉他的都告诉他,“他……他的父亲……是……是我的养父,我……我是他唯……唯一的弱点……只……只有我……才……才能威胁到他……”
她实在有些撑不住身体里的痛,喉咙里也火烧火燎,只要一说话,就恶心得想吐。
沈时不让她再说下去,不管谁是白泽,谁是谁的弱点都无所谓,他不停地安抚着怀里的人:“这些都不重要,你听话,放松一下排出来好不好?秦念,你听话。”
秦念像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抓紧他的衣服,缓了口气:“沈……沈先生,你……你也不能……不能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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