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时候不小心算错简单的数学题,她无所谓地认为这不过自己一时疏忽,下次注意就好了,但老师却将这个错误的行为细细剖析,戳穿了她企图以“不小心”为借口掩饰自己的态度不端正。
沈时看着她,语气郑重道:“我不希望你做狼来的孩子,知道吗?”
秦念从他的态度里感觉到用心良苦和谨小慎微,他的强势里其实可以再多一些蛮不讲理,但他除了在态度上让她感到害怕恐惧以外,在行为上从未有过任何越矩,她看着他,回以同样的郑重:“我知道了,主人。”
沈时点了点头:“好,接下来的调教里,我会加入对你今天随意使用安全词的惩罚,但我不会告诉你惩罚是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开始。”
他拿过牵引绳在她面前放开,捏住有锁扣的一端:“现在,我要开始调教我不听话的小狗了。”
秦念被他这个称呼羞辱得浑身血液翻滚,他将她宠物化的过程实际也是剥夺她尊严的过程,随之一起剥落的,还有她的自我意识。
沈时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将牵引绳的锁扣扣在她项圈上,起身以后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盯着她的双眼。
秦念也紧张地看着他,看到他慢慢将皮质牵引绳在手上缠绕几圈,拉紧,秦念紧张地呼吸着,像是行刑前短暂而又煎熬的漫长等待,沈时也停顿了一会儿,他盯着她的双眼,手突然用力向下拉拽了一下绳子,铃铛清脆的响起来,秦念被拽的突然向前倒去,只好用双手撑住身体。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双手撑地跪趴在地上了,她不敢抬头,身体里的血液四散逃离奔涌,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身体里的冲撞。
“抬头。”沈时发出第一个指令,很简单,也很羞耻。秦念必须保持跪地的姿势仰头,她会亲眼看到自己被他的牵引绳拴着,像他的一只宠物。
她皱眉,紧张地呼吸,始终做不到。
沈时轻轻拉扯绳子,脖子上的小铃铛再次响起来,秦念感受到牵引感,被拉着往前伸了伸脖子,浑身都滚烫起来,沈时重复命令:“抬头。”
秦念知道自己无法躲避,咬着牙缓缓抬头看向他。
沈时盯紧她的双眼,过了一会儿,松开缠在手上的牵引绳,让拉扯感没有那么明显。
皮质的牵引绳中间连着金属锁链,松开以后向下坠去,秦念感受到脖子上轻微的沉重感,她的尊严几近消失,看着沈时又向后退了几步,离她越来越远,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向前爬行靠近他的冲动。
她是清醒的,作为人的独立意识和尊严正在观望着她心里的欲望,那是幻想中的旁观者,可她无法克制奔向他的那种渴望,那几乎是一种求生的需求。
沈时继续向后退去,一步,又一步,他始终看着秦念的双眼,看着她眼神里急切的渴望,却迟迟不肯下命令。
看着沈时越走越远,秦念几乎快要哭出来,那种渐渐拉长的距离感让她产生强烈的不安,像是被扔在街边的小狗,眼睁睁看着主人丢下自己离开。
她在等,等一个指令,一个允许她奔向他的指令。
可是沈时不发话,她又不敢动,直到牵引绳再次被拽紧,脖子上的小铃铛又响了一声,像是在唤回她的灵魂。
沈时远远地望着她,终于发话:“过来。”
然而真的要奔向他的时候,又是痛苦的,她必须克服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在放弃一切权力的痛苦中去奔向她的主人,那里是她唯一的庇护,是所有爱和欲的起点与终点。
沈时轻轻拽了拽牵引绳,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他用一种诱惑的口吻问道:“我的小狗,不来主人的怀里么?”
他在引诱她。
他的怀抱是比任何事物都能够诱惑她的东西,这种引诱几乎是致命的。
秦念跪在地上,两腿发软,她感受到自己蠢蠢欲动的双腿,也感受到羞耻心的折磨。
这种奇妙的感受,诡异地牵动了她括约肌周围的肌肉,那里莫名的开始酸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被羞辱以后身上会出现这样多神奇又不可抗拒的反应?
脑中的两个声音在激烈的纠缠争吵,终于在她挪动左腿膝盖的那瞬间,一切都归于沉寂,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尊严目瞪口呆,被迫退场。
沈时在牵引绳的另一端看着她,在她挪动身体的那一瞬间,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心里像是被锤了重重一拳。
她在不顾一切地向他奔来,他是高于她自我的一切。
秦念低着头,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拼命地寻找新鲜的空气。
“抬头,看着我。”
沈时拽了一下绳子,那股力量将她向下拽去,又因为他的命令而抬起头来。
沈时紧紧盯住她:“过来。”
秦念看着他,又挪动了右腿,然后是右手。
身体被巨大的冲击顶撞着,耳边和脑中都在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你在爬,你在爬向他。
她放弃尊严了,她不要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在与他独处的空间里,她只需要主人,不需要其他。
她看着沈时,看着她的主人,手脚配合地,一步一步爬过去。
那几乎是一种宣誓,无论你站在那里,无论我处于何处,只要你同意,我将放弃一切奔向你。
他们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牵引绳落在地上,她不需要被牵引,也可以做得到。只是距离越来越近,秦念仰着头也看不到他了。
沈时这时又向后退了几步,秦念跪趴在地上顿了一下,仰头看他:“主人……”
像是确认主人是否真的要丢下他的小狗,她所乞求的不是他让这一切停下来,而是他愿不愿让她靠近他。
当尊严被剥夺,需求的阈值变得极低,她只需要一个允许她守着他的资格。
沈时看了她一会儿,又拽了拽绳子:“愿意来我身边吗?我的小狗。”
他问得极其魅惑温柔,甚至让她忽略了这个称呼里所有羞辱的意思,而将其理解为她的一种特权。
秦念又往前爬了几步,小声地叫着他:“主人……”
沈时感觉到内心一阵震颤,她是他的小宠物,寸步不离的小宠物,他可以不讲道理也不征求同意地将她带在身边,就像真的养一只小宠物一样,从此以后他的占有不需要任何理由。
只因为他是她的主人。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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