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李似然早就累的睡着了。
薛庭没什么睡意,抱着睡的沉沉的李似然去浴室洗澡。
因为时间紧,没订到好的酒店,李似然只能让薛庭抱着在浴室里。
随便给她淋了两下冲洗掉痕迹,擦干之后给她套上了浴袍又抱了回去。
时间临近六点,算着孟凡也该去了,薛庭坐下来看着李似然发呆。
这家伙,好像是故意让他留下来的。
薛庭心里怀疑,但是想不到理由。
李似然没有理由故意拦着薛庭,除非她想起什么来了。
当然,想也是不可能的。
薛庭正想着,手机亮了一下显示银行卡的扣款,正是那两个人买了去台湾的机票。
看来孟凡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下午的任务,也让他代劳吧。
薛庭笑了笑,心安理得的躺在李似然身边抱着他的小猫儿睡觉。
睡到九点多钟,李似然撑开眼皮看了眼时间翻身继续睡。
薛庭把她翻过来,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李似然困得不行,懒得理他。
又躺了一会,薛庭起床下楼去买早饭。
酒店是包早餐的,但是薛庭估摸着李似然不会喜欢吃广州菜,下楼买了些面包和酸奶带上楼给她填填肚子,计划着晚点等她起床了带她在广州四处转转。
回房间的时候李似然已经起床了,坐在床上发呆,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起这么早?再睡会?”薛庭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李似然面前。
李似然没有回答他,伸手拿了个还有些温热的面包塞进嘴里。
薛庭也坐下来,拿了酸奶给她戳好吸管,“怎么,你还怕我跑了?”
李似然顾着吃面包,饿了一个晚上还被薛庭弄得浑身无力,多吃两口再骂他也行。
眼看着买的几个面包和酸奶都进了李似然嘴里,薛庭收拾了一下让她继续睡。
李似然看了看薛庭,又看了看四下的环境,“你又把我弄到哪里来了。”
“广州。”
李似然无语,“神经病。”
转念一想,李似然又觉得不对,“你带我来广州干什么?”
薛庭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又不知道怎么瞒得过她,“带你来玩。”
李似然又觉得薛庭莫名其妙,“你有空,我没有。”
“有,我给你请了假了。”薛庭厚脸皮的对着李似然笑着。
李似然无奈的扶着额头躺下继续睡觉。
睡到中午又被薛庭捞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带出了酒店吃饭。
吃完饭,薛庭带着李似然去了一处射击场。
今天凌晨孟凡加急完成了任务,薛庭虽然想跑,但是必须得做完。
李似然坐在休息区看薛庭打靶,射击教练站在他身边看起来很多余。
薛庭打完飞靶就喊一声放,重复了十九次,到最后一靶薛庭却没有开枪去打。
教练有些尴尬,看着薛庭说,“先生仿佛很熟悉打枪。”
“嗯,业余时间会练一练。”薛庭收了手里的枪,但是没有放下。
李似然好奇的看着,两个人对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薛庭突然举起还有一发子弹的枪对准面前的教练,教练也识趣的举起双手。
李似然立刻站起身喊,“你干什么!”
“坐下,没有你的事。”薛庭漠然看了一眼李似然。
从来没听过薛庭半句冷言的李似然有点生气,“什么意思?”
薛庭没有回答她,枪头对准了教练,“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开的枪。”
“你既然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何必来问我。”教练冷静的回答道。
李似然没有眼镜看不见那个教练,但是依稀认得出他是前任的某个特警队队长。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人是你杀的?”薛庭再一次质问。
教练却笑了笑,“人不是我杀的,但是罪名我要顶替着。”
“是谁?”
“袁执。”
懵逼的李似然听到袁执的名字猛然惊醒,皱着眉走上去看这个教练到底是谁。
看清楚他的脸,李似然习惯的脱口一句我操,本来想开口说句什么,但是又停住了。
射击场的保安这才匆匆赶来,李似然还没反应,薛庭已经拉住她的手然后周围烟雾大起,就被薛庭拽走了。
走时回头,李似然看见了罗节帆。
被薛庭拽到车里,李似然嫌弃的拂掉身上的灰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认识刚刚那个人?”薛庭按住了李似然拍灰的手。
李似然把薛庭的手拿开,“他是我妹妹的上司,我姑父的同事,我为什么不认识他?”
薛庭皱眉,似乎是想不起来李似然哪里有个妹妹做警察。
突然想起李似然有个公务牺牲的姑父,薛庭才问,“何未希?”
这下轮到李似然不理解了,“你怎么认识我妹妹?”
薛庭看着李似然,没说话。
“问你呢!”李似然愤愤的捶了他一拳,“为什么认识我妹妹?”
“你说呢?”薛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李似然皱眉,“你最好离我妹妹远一点。”
“回深圳吗?”薛庭给她递了瓶水。
“快走。”
……
回到深圳已经是夜里了,李似然在路上睡了一觉,现在醒了看着车窗外发呆。
“晚饭想吃什么?”薛庭回头问李似然。
李似然摇摇头,“随便。”
薛庭看了看手表,“我给你做吧。”
“说了随便。”
车开到薛庭家别墅停车场里停好。
薛庭带着李似然上楼让她坐着等。
李似然看着薛庭进厨房里,无聊的到处乱走,二楼转完了又转去三楼。
三楼是露天的,只在两侧修了两个客房,中间修了个花坛种的全是白色的雏菊花。
李似然随手摘了两朵拿着玩,不知道上次薛庭送给她的是不是就在这里摘的。
手指上存在感不高的戒指和满花坛的雏菊,李似然想起了两个月前那几个夜晚。
冷风吹着李似然的刘海,站在天台上看周围的别墅群,附近还有片海。
深圳灯火通明,确实李似然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了。
站在风口吹了会风,薛庭找上来给李似然套了件外套。
外套上是薛庭身上的味道,披在身上就没有这么凉了。
“下去吃饭吧,等会凉了。”薛庭接过了李似然手里的雏菊,随手插进李似然绑起的马尾里。
李似然脱掉披在身上的外套才慢慢跟着下去了二楼。
薛庭煮了面,番茄混着牛肉的香气在餐桌上摆着。
李似然坐下就吃,也没什么吃相。
薛庭坐在她对面慢慢吃着,对比起来吃相会好看很多。
辣味呛鼻,李似然吃的急了就被呛了两下,接过薛庭递来的水杯喝了两口缓了一下就没有再继续吃了。
“不好吃吗?”薛庭慢慢咬了一个煎的焦黄的荷包蛋,放下了筷子。
李似然又喝了一口杯子里喝起来甜甜的饮料,“好吃,太辣。”
薛庭朝她轻轻笑了笑,“成都带回来的辣酱,还怕你嫌不够辣。”
说完话已经把两个人的碗互相换了,“吃我这碗,没这么辣。”
李似然还是觉得嘴里辣辣的,又喝了口水,“行。”
薛庭换来的这碗的确没有那么辣,倒也还能接受。
吃的快要见底了,杯子里的饮料也喝的差不多了,薛庭又给她倒了一杯。
吃完之后薛庭收拾碗筷扔在洗碗机里,李似然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发愣,脸上已经红的很不自然了。
“热吗?”薛庭调低了空调的暖气。
李似然摸了摸滚烫的脸,只是点了点头。
薛庭正好渴了就拿李似然喝剩下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才发现不对劲。
冰箱里放了些饮料,可能是孟凡放的,薛庭也没仔细看,没想到居然是酒。
看李似然这个样子,肯定度数不低。
李似然酒量一般,因为她不喜欢喝酒,也很讨厌自己身边的人喝酒。
半醉的李似然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平时耷拉着的脸这个时候红着,看着也比平时乖巧可爱很多。
薛庭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这就醉了?”
李似然在薛庭手心里蹭了蹭,声音也比平时娇气了很多,“没有。”
薛庭拿掉她手里的抱枕,把人抱起来扶着她的后脑勺就亲上她的嘴。
双唇相交,酒香在两人口中萦绕着。
“你好香。”薛庭抱着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衣裙散开,薛庭勾起她的内衣带子,手指头在锁骨下面靠近心脏那个位置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纹身轻轻抚摸。
昨天晚上的痕迹还深深浅浅的留在身上,李似然醉醺醺的靠着薛庭身上。
“庭叔叔……”
“在,我在。”薛庭解开她的内衣,把她抱起来双腿跨坐在自己腿间。
李似然躲了一下,又不舍的抱住薛庭,“别,别碰我。”
薛庭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被别的男人碰过了,我脏。”
“……”薛庭扒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什么?你在说什么?”
李似然垂着眼睛,没有看他。
薛庭浑身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喉结上下动了动。
这么久了,李似然还是把他当陌生人。
可能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长得像她心里那个人而已。
薛庭自嘲的笑了笑,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李似然不准任何男人碰她,也不是不知道她找的那些跟他哪怕性格有一点相近的男朋友。
可是此刻心里却是一阵酸楚,有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在心底弥漫。
“除了我没有人碰过你。谁敢碰你,我都可以立刻让他死。”薛庭淡淡的自言自语。
李似然听得见他说的话,想起多年前,一具出车祸的尸体,另一具从高楼跳下来自杀的尸体。
两具尸体都是她后妈的侄子。死因是因为,两个人都猥亵过只有八九岁的李似然。
找不到借口缓解心里的酸涩,薛庭只好开个玩笑,“还是说,有别人碰过你,但是没有告诉我?嗯?”
“没有。”
薛庭把李似然放倒睡着沙发上,打开她的双腿,低下头咬住她的内裤脱了下来。
“是吗?小嘴这么不老实?”薛庭拉着她的手放在腿间硬起的东西隔着布料摩挲。
“……没有。”
“啧,真不老实。”
薛庭想捉弄捉弄她,顺便也算解决了自己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皮带解开被扔在地上,裤子也被薛庭按着李似然的手脱下来落在一边。
那根东西火热的贴在李似然身下,李似然想躲都被按住了。
“再躲,我一定操的你下不去床。”
李似然闻言僵在原处不敢动。
见她不动了,薛庭继续抚摸着她锁骨下的纹身,“乖,让我看看哪个不要命的男人操过你好不好?”
“我没有……”
另一只手已经摸到阴蒂上揉捏了。
昨天玩的太狠,此刻阴道口还张着没有合上,手指头浅浅的插了进去。
李似然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不要,不要,我求求你……”
“都被操的合不拢了,怎么不要了?”薛庭又伸进去两根手指头,借着流出来的汁液抽插着。
阴道内的嫩肉吸附着薛庭的手指,恋恋不舍的紧紧咬着,不断的分泌出透明的液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打乱了李似然的思绪,手指抽插的动作带动着她全身,可是跟薛庭身下那个又硬又粗的东西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啊……啊哈……唔啊……”生理的眼泪在眼眶里乱转,李似然夹紧了双腿跟着暗暗用力把手指往深处送。
薛庭俯下身吻住李似然,像得到了一个不舍得放手的玩具,用力护在自己怀里。
手指缓解不了此刻李似然身上的欲望,她只能双腿夹在薛庭腰间磨蹭,薛庭亲完她她就用脸去蹭他,或者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两下。
很快薛庭手上的动作就停下了,伸手去按住不安分乱动的李似然,“别动。”
李似然主动贴上去,亲吻着他的嘴唇一楼往下,下巴到喉结,再到锁骨和胸肌,真真就是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叔叔……”李似然最终伏在他胸前,腿间泥泞的贴上他硬起的东西上摩挲,探头在他耳边轻轻的喘着气,“操我……”
薛庭深吸两口气,将自己的欲望压制住。太奇怪了,身下的人太奇怪了。
见他不动,李似然伸手探向自己身下,先揉捏着自己的阴蒂,又往下把手指戳进了穴里,在他耳边放肆的呻吟着,“呜,庭叔,我好难受,操我,啊哈……呜庭叔叔,求求你给我吧,好难受……”
李似然装的难受,薛庭也憋的难受。
“你这是,怎么了?”薛庭故意问,就是想抓着她的猫尾巴再好好惩罚她。
他才不信两口度数一般的果酒能把李似然放倒成这样。
李似然演着演着把自己都带跑偏了,看他还是僵着不动,干脆伸手去抓着他的性器抵在自己穴口用手去撸动。
“想要,庭叔叔的猫猫想要庭叔叔操。”李似然一边给他撸一边把自己往上送。
明明能很明显的感受他比以前都要硬都要粗,但还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上。
薛庭失声笑了出来,实在是压不住了才去抓着她的手,“别动。”
老师,对不起,这种诱惑没人扛得住。
李似然听话的不动,把手撤回来环住他的脖子,往前用蜜穴含住了他的性器。
硬物没什么阻碍的插了进去,猛然被顶住李似然还是被吓的不轻。
这玩意比昨天晚上还要吓人。
没等她缓过神,薛庭已经压下身卖力的抽插起来。
那种久违的,无法忽视的快感通过缓慢的抽送传自全身,李似然这次毫不掩饰自己的呻吟,“呜啊,啊啊啊啊……叔叔快一点……呜呜里面好舒服……”
“叫我什么?”
粗壮的性器在蜜穴里兴奋的插入,慢慢的拔出来,翻出一片嫩肉和爱液。
“老公……啊哈啊……老公,快点,快一点操好不好……”
……
薛庭父亲是即将升任的警局副局长,原本应该正常的人生轨迹却因为父亲手底下的一个警察突然反水告发他私藏毒品和独资导致父亲含冤而死,母亲也因此郁郁而终。
所幸被袁执救下一直培养才能走到今天来站在李似然身后保护她。
他必须要去一趟台湾,就算是李似然,也未必留得住他。
早八点左右,刚起床准备晨跑的沉群安又被薛庭打电话叫走了。
沉群安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广州才对,怎么回深圳了?
昨天慕岚和曾榕桦连夜赶去广州接应罗节帆,薛庭居然在这个时间跑回深圳了?
赶到薛庭家里,沉群安就明白为什么了。
“我靠,他妈的这个节骨眼上你把李似然带去广州就算了,你他妈还跑回来干什么?”任沉群安再好的修养和脾气看到这样的事实也忍不住想骂娘。
薛庭穿着蓝色条纹的T恤坐在沙发上抽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对。
“大哥,文原成和孟瑶现在就在台湾等着你,你在这干什么?你他妈不是应该在广州等罗节帆吗?你在干什么!”沉群安看他这个样子越看越气得半死。
薛庭不徐不疾的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急什么,孟凡在呢。”
沉群安彻底没招了,“那他妈孟凡顶个屁用啊,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想前功尽弃吗?”
“什么叫为了一个女人,我本来就跟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沉群安气得扶额,“好,好,好的很。”
李似然站在二楼往下看着,觉得好笑。
这群疯子,管得住薛庭才有鬼呢。
事情已成,李似然安心的回卧室睡觉。
这一觉睡醒了,没人可以再让他们分开了。
李似然转身进去以后,沉群安抬头望了一眼,低头示意薛庭。
薛庭叹了口气,小声的对沉群安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