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霖挂着平常应付人时的假笑,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怨气,挡在了门口。
“没事啊。”宁弈笑得没心没肺,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当:“你在干嘛呢?”
“跟你无关。”叶霖虚假的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从头到脚写满了无语。
“刚刚楼梯上那是什么东西啊,吓死我了。”
宁弈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身子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试图挤进去;叶霖挡在门口,手死死的扣着门框。
两个人在原地僵持着,互不相让。
还是宁弈先换了一种战术:他突然垂下了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叶霖,试图给他洗脑。
“我知道错了嘛。”宁弈黏黏乎乎的开了口,身体却开始得寸进尺,将叶霖困在了他和门框的方寸之间。
灼热的气息洒了叶霖满脸,热的人有些难受。
这小子是得了什么不亲密接触就会死的病吗?
叶霖难以理解,自从那天晚上在营地一起过夜之后,宁弈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
“我真的不是故意在你家乱跑的,是真的被吓到了。”
宁弈在脑中回忆着上学时女同学传授给他的套路:如何获取对方的同情心。
总之,他现在可以是小猫小狗,但是绝对不可以是一个身高186厘米,看上去就有侵略性的成年男性。
可惜宁弈学的时候没钻研透,将这种暧昧期的小情趣当成了诈供手段,画风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他的脑子提示了他奇怪,但是被宁弈这个大木头选择性的忽略了。
“我以为是什么人非法入侵,总之,你的宁弈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错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好好说话,什么你的我的。”
叶霖的手挡在身前,试图跟宁弈隔开一点距离,他的耳垂红的能滴出血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羞愤欲死的感觉。
完蛋,宁弈在心里给自己哀悼,我好像玩脱了。
等到他借着光亮看清那个人眼里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的时候,一种恶劣的想法就开始生根发芽。
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现在停手和得寸进尺占更多便宜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反正叶霖都会骂他变态。
他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些不着边际的台词:既担了这虚名,我又何必?
“好嘛,我真的错了。”
宁弈害怕他那矜持惯了的监管者对他痛下杀手,先一步开始求饶:“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直这样。”
“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脑残计较。”
他一张嘴,浑话就源源不断的,叶霖越听越来气,又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蛋。
“你发什么神经?”
“我没有。”宁弈一本正经的回答到:“我明明是在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