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那好吧。”宁弈答应了才想起来讨价还价:“调暗点行吗?”
叶霖轻轻的嗯了一声,落在宁弈耳朵里,跟被小猫挠了一样。
太致命了,宁弈在诡异的环境里开始思考人生,走到这一步,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或者说我俩都有问题。
昏黄的光线下制造了一种极端暧昧的氛围,宁弈浑身僵硬,看着医疗室里的设备,脑子一抽,跟叶霖面对面地躺下了。
医疗室也不是没有第二张床,宁弈幡然醒悟,自己明明可以去旁边,为什么要跟另一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
今晚注定会成为宁弈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幸好医疗室的方位偏僻,幸好帐篷的材料遮光,宁弈在一连串幸好中勉强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反正今晚出格不止一件事,多一件和少一件已经不能构成任何实质上的区别。
两个人挤在一起显然没那么好受,宁弈犹豫再三,将手臂绕到了叶霖的后背,两个人就这样意一种亲密的环抱方式入睡。
“对了。”沉默中宁弈突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下次如果还有这种事,你其实——”
他想说你其实不必救我,只不过吃点苦头罢了。
“闭嘴。”
叶霖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只不过声音轻飘飘的又略带沙哑,听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宁弈闷闷的应了一声,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哈娜达趁着众人都没有发觉的时候,悄悄的进入了医疗室。
一进来她就开始后悔。
宁弈跟叶霖两个人的四肢互相纠缠在一起,活像昨晚春风一度,还沉缅在温柔乡里一样。
宁弈的手明晃晃的揽在对方的腰上,而后者一无所知。
见了鬼的,这小子的手居然还长在自己的胳膊上。
“喂,你们两个。”哈娜达十分的无语,进而演化成了一种麻木的平静:“想让整个营地欣赏你们出柜吗?”
“这这这,这可不能胡说啊哈娜达小姐。”宁弈一下子来精神,正想弹跳起身的时候,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放回了该放的地方。
紧接着,他才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求饶的口吻看着哈娜达:“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确实不是他故意的,他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选择了这个最招人误会的方案。
哈娜达的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听着,我不管你们昨晚进行了怎样的交流。”哈娜达的面部表情严肃起来:“你们最好快点收拾清楚,然后给我回到该去的位置上。”
“哦,好的。”
宁弈难得没有反驳,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刚才的一点兵荒马乱已经唤醒了直到五分钟前还在迷糊的人,叶霖坐起身看着哈娜达精彩的脸色,迟疑了一会,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
“目前为止,我遇到的最大的事情你俩疑似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