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点点头,又与孙先生行了个礼,便和抱着同样也已经昏昏睡去的遥云起身下了阁楼,出了园子上车回他们租住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余冬槿将醒未醒的时候,遥云就起来了,他在余冬槿额前落下一吻,留下一句,“你带着孩子继续睡,我去买些菜和米面回来。”
余冬槿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翻身抱着俩孩子继续睡。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厨房处已经传来了烙饼的香味,从从也早就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嘿嘿哈哈的打着拳。
床上除了他,只有一个无病小懒猪,余冬槿把他闹醒,给他穿好衣服,抱着孩子出了房间。
结果一进院子,他就吃了一惊,他们这院子里有棵桂花树,树下有个四人坐的方形石桌,这会儿,石桌边的凳子上,坐着三个人,正是孙父子与那两个中年人,而另一位一直沉默寡言的穿着劲装的年轻人,则站在廊下,看从从练拳,瞧起来竟是在教孩子。
几人见余冬槿抱着孩子出来,都转头对他俩行起了注目礼。
余冬槿被吓了一跳,连忙重新进了屋,拿着铜镜重新打理了一遍仪容。
刚刚被爹爹整醒,还有点犯傻的无病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刚出来就又被抱了回去,然后立马又被他小爹给抱了出来。
余冬槿不好意思的对三位长辈笑了笑,抱着娃娃行了个礼,“见过孙夫子,两位先生。”
孙夫子无奈的摇摇头,说:“你到比之前要活泼得多,这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中一位中年人道:“年轻人么,就是要精神,我看这样很好。”然后对余冬槿拱手道:“不好意思啊,这么早我们就过来打扰了,哎,实在是因为这里的客食味道不佳,我们又住得近,你这院子里膳食的香味一飘老远,叫人实在是忍耐不住,我们这才拉着老孙上门打扰。”
孙先生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一早就被两位朋友从夫子居所一路拉到此处的经历,有点郁闷又有点无奈,但同时又有点期待,他开口:“说起来,我昨日尝过了你们给他俩送的点心,实在是喜欢,那些可是那位遥郎君做的?”他闻见了这满院子的,遥云做的早食的香味,便以为之前的饼干和蒸糕也是遥云的手笔。
余冬槿摇头,“点心是我做的,先生要是喜欢,我今日再做一些送您。”
孙先生闻言很是惊讶:“是你做的?”
余冬槿点头,“是学生做的。”
孙先生不由感慨,“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手艺,那我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