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自己那屋之前,还去隔壁看了下那两个重伤的人。
他俩还是之前那个姿势,睡得安安静静的,呼吸听着还平稳不少,遥云查看了一下两人的体温,告诉余冬槿一切正常,余冬槿松了口气,这才拉着遥云回屋睡自己的。
这晚俩人也没心思做别的,隔壁还有病人呢,遥云只能抱着余冬槿老实睡觉。
大概是因为白天见了血的缘故,余冬槿这夜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没头没尾的梦,那梦没什么具体的内容,但就是让他睡不安稳。
好在有遥云一直在他身边安慰,哪怕是在那昏昏沉沉的梦中,余冬槿都能感觉得到遥云轻轻抚在自己身上的温暖大掌,与时不时安抚着他,在他额头与脸颊落下的亲吻,这都给他在他因为沉入梦中而产生无法抑制的惊惧时刻带去了安慰。
最后他终于在多次的挣扎后将疲惫的双眼睁开,在遥云的怀抱中醒来,抬头去瞧身边人的脸。
遥云又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说:“先别睡,喝点药。”
余冬槿迷迷糊糊的,“喝药?”
遥云点头,“嗯,安神药。”
余冬槿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遥云正坐在床前,而他则被遥云用被子裹着抱在怀里,床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药炉子,上头的药罐子正噗嘟噗嘟的冒着气。
遥云弯腰将药罐提起,将里面褐色的药水倒在了一旁的小碗里,然后端碗吹了吹,待热气下去后将药碗送到了余冬槿嘴边。
余冬槿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闻着那苦涩的味道,有点嫌弃,用提不起劲儿所以听起来细细软软的声音抗议:“我能不能不喝呀?”
遥云另一只手取了一粒蜜枣来,说:“不行,莫怕,喝完给你吃枣儿。”
余冬槿哼哼,“你这是哄小孩呢?”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就这遥云的手皱着眉头喝干了这碗药,然后不等遥云来喂就含下了遥云指尖的蜜枣,嚼嚼嚼,吃的着急,无法,遥云这安神药也不知是什么配方,味道可真是太苦了。
遥云看他蹙眉,心里心疼,他放下碗抱着人,闷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余冬槿嘴里动作停下,瞪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不懂他干嘛这么说。
遥云:“我该在你入睡之前就给你熬碗安神药的。”这样余冬槿也不至于难受了这半宿,怪他没有想到。
余冬槿这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无奈,探头过去用额头在他脸颊上蹭蹭,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我都不知道我胆子居然这么小。”这是真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杀鸡杀鱼杀鸭子的好手,以前见过的血不少啊,怎么今天居然被吓成这样呢?
他纳闷,“我太郁闷了,只是一滩人血而已,我居然被吓得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