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又笑,自己也尝了一颗,然后在余冬槿亮晶晶的目光下,点头表示味道很好。
余冬槿顿时心满意足,大口吃饭。
乐正喝完碗里的羹,也夹了一颗丸子,一边咬一口进嘴里慢慢嚼着一边看这夫夫俩,觉得这日子越过越有意思。
这天晚上,余冬槿临睡前,在厨房打了水把明天要用的笋干泡了,笋干有两种,一种是细长的,一种是大春笋晒得切过片的,两种笋各有不同的风味。
这夜,遥云与余冬槿自然又睡在一起。
房内,余冬槿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正在泡脚,白日在宽敞的厨房里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在略窄小的房内,他的脸便被烛光染上了绯红,一双杏眼中忍不住带了点水气,控制不住,却并不自知。
遥云去打热水了,余冬槿一边数着时间一边去瞧被他放到一旁供着神像的高案上,两支毛球送的被他插在了瓷瓶里的梅花。
经过一天一夜,两支梅花依旧开的灿烂,漂亮的颜色将那一角都点亮了。
余冬槿的目光挪到那变了样的神像上,他是今晚进屋将插着梅花的瓷瓶重新找地方放的时候,才发现神像变了个样的。
遥云这是提着热水打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余冬槿跟个小媳妇似的,下身裤腿被卷至膝盖下,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腿并拢坐姿乖巧,雪白的双脚埋在已经没了热气的水盆里,双眼含光的瞧着自己的塑像。
他心里软成一片,被余冬槿这模样弄得勾唇轻笑,但他想来不怎么喜欢笑,那抹笑意很快又给隐去了,没什么表情的默默提桶过去给大盆里加水。
余冬槿见他过来,连忙将目光挪回神像本尊身上,泡在睡下的脚趾忍不住动了动往内勾了勾,随后试着水温,等差不多了便小声与遥云说:“好了好了,唔,你也洗吧。”
遥云搬来一张放在门边的靠背椅,开始脱靴解袜。
余冬槿看着他那双样式朴实,但皮质上好的靴子,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这些衣裳,还有那身喜服,是怎么来的呀?难不成是变出来的?”说着他看了眼被挂在墙上的两套喜服,他准备等天气好再把他们洗了收起来压箱底来着。
遥云摇头,“我花了些吃食和藏品,请山上的鸟儿们帮我做的,它们日夜赶工,织布染布裁衣绣花,很费了些心思。”
余冬槿睁大眼,“哇!鸟儿们还会做衣服?”他忍不住转头去瞧那身喜服,却没看出那款式与自己那身相类,颜色鲜艳的喜服与人类做的有什么不同。
但这却更值得他惊讶了,鸟儿们的手艺,居然能媲美人类,多神奇啊!
余冬槿正打量着喜服呢,耳边忽的响起了水声,他这才重新意识到他与遥云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