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床边书桌前,坐在椅子上,没有理会已经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展开那封信看了看,然后又拿起被自己放在心口的羽毛瞧了瞧。
是幻觉吗?不是,那声音不是幻觉。那虽然是孩子的声音,可那口气分明是他妈妈的,只有妈妈会喊他宝宝,满含着担忧。
余冬槿下了定论,那是大黄在说话,或者说,他听见了大黄的心声。那是大黄在学着妈妈的口吻,在喊他宝宝。
他摸着信纸上,李家哥哥写下的那段,如果不还债李氏族人便会因诅咒而死的句子,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他该去李家看看?万一呢?反正去一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李家祖先欠的钱太多,他就做主把李家的房子还有祖宅卖了,想办法去还,他一个穿越者,他怕什么?
总之,余冬槿还不想死,他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做就做,余冬槿去厨房,削了个红薯当早餐,他啃着红薯算了算原主留下的所有家当。
碎银十二两,铜钱一百三十二枚,一块玉质还不错的玉佩,衣裳有中衣四身、冬衣三套、夏衣两身、两件褂子、两件长衫、一条斗篷、一件大氅、这些衣裳中,外面穿的衣服上头都还好,但里头衣服上都少少有些布丁,另除了书桌旁书阁上的书,余冬槿还在床底下找到两个大书箱,里面被书卷书简装的满满当当,重的要命。
余冬槿翻了翻里头的书,发现原主不仅将书放的很整齐,每本书看着都有阅读过得痕迹,虽然保存的都很好,但都不是新书。
余冬槿叹了口气,看来原主是个读书人,可惜了,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一朝却叫他穿了过来。他是收到了哥哥的来信,才从就读的书院里回来的么?得知自己要死,他又是个什么心情呢?
余冬槿不知道,只叹息自己倒霉,穿越到了一具这样的身体,他叹:“这是时空错乱还是灵魂各归其位啊,真是叫人无奈。”
这天清点完家当,他想了想,先去拜访王叔家。
他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处宅院还得继续请王叔给照看一下,虽然不知道以前原主是怎么操作的,但肯定不能让人家白照看吧,肯定要去打个招呼送点礼的。
而且李家的地址虽然李家哥哥都写在了信纸上,但他人生地不熟,也得打探打探了解了解才行。
不过,这王家到底是哪一家呢?
魂穿过来不带原身的记忆,真的太坑了!
天气太冷,余冬槿熄灭了家里的火,把今天要用到的背篓挂在院门上,然后拿了钱揣着路引,裹着大氅披着斗篷,锁了大门出了门,沿着大路走了好一会儿,地广人稀,他看着那点缀在溪边田边,山脚下的一户户民居,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
幸好,不一会儿,他看见南边小山坡下,几个孩子背着箩筐钻出竹林,说说笑笑间走到了田埂上,其中就有王叔家的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