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觉得,他们应当是恨他,才会让他出生在贫穷逼仄的大山中,生养,不过是用低成本去维护一份将来的养老金,运气好,还能改变一家叁代的命运。
自私又卑劣。
纪鹤青凭什么让他们得偿所愿。
走出大山,逐渐掌握话语权的纪鹤青,此刻正在对凌驾在他之上的一家之主发出挑衅。
可纪花玉听见这话,心蓦地一动,泪腺酸软地只想哭出声。
连肉棒深埋在体内,导致的不适酸胀感,全部化为遂愿后的满足。
她脑子一向不清醒,思考不了,也不愿意想得太清楚。
她只听出,哥哥要她一直留在这里。
这份欣喜兜头砸懵了她,纪花玉脸颊呈现出和高潮时截然不同的粉,晕晕乎乎,杏眸亮如灿星。
她努力仰头,失控地亲了口纪鹤青脸颊,吻声极轻,又很快,等他皱眉反应过来,被蹭上泪渍的位置,只留下朵湿润的吻痕。
纪鹤青昨夜才说了“下不为例”,纪花玉无疑是胆大妄为,可她太幸福了,幸福地手足无措,只想用亲吻代替乱七八糟的心跳。
所以哪怕他露出凌厉的眼神,她依旧揪着他衣领,接连不断地亲了好几下。
像发情小狗摇着尾巴转圈,兴奋地在主人身上做标记。
向来游刃有余的纪鹤青,都有些招架不住,他别开脸,嫌恶捏住她后颈肉,将人拉远,眼神也从最初的威慑直视,到腻烦移走。
更是懒得再应付电话那头的父母,随手挂断,丢掷到桌子另一头。
他被纪花玉扰乱了心绪,忽视了昨天还对她的失踪无动于衷的父母,今天忽然急迫。
就好像,纪花玉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