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看见昨晚客厅里留下的痕迹。
徐知苡红着脸收拾,床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随意套了件陈嘉屹的白衬衫
衬衫过于宽大,弯着腰整理沙发的时候,女人的曲线凹凸有致,下面露出一双纤长笔直的小腿,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散到后面,清纯中透着股勾人的妩媚。
陈嘉屹下楼跑完步回来,黑色t恤包裹住男人精瘦结实的肌肉,额发微湿,腕骨捏着一瓶冰水。
看见小姑娘穿着自己的衬衫,脖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轻薄的布料挡不住里面的风情,若隐若现的柔媚最要人命。
下腹一紧,眸色紧跟着暗了暗。
徐知苡把沙发套扯出来,打算丟洗衣机去洗,一转身,就看见陈嘉屹站在她后面,眼神晦暗不明,里面的东西她一点都不陌生。
“我……我要去洗东西了。”
她说完,逃也似的进卫生间,衬衫下摆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全身上下都是媚的。
陈嘉屹看着她跑进卫生间,冷白腕骨轻轻一手,手里的冰水嘎啦作响。
他轻笑一声,抛进垃圾桶。
因为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搞完卫生,徐知苡找了部电影来看。
陈嘉屹也不用去公司,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是讲述种族歧视那种比较有深度的小影片。
推荐这部电影的人已经不在了,可她的音容笑貌依旧活在徐知苡的记忆里。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周三,徐知苡下班从画廊里出来,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对面的人说了一句,她应道:“好。”
挂了电话,她给陈嘉屹发信息:“今晚要加班,你不用来接我啦。”
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好,有事打电话。”
徐知苡看了好一会儿那条信息。
过了好久,她才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师傅问她去哪。
她报了个地址,大概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一个路边。
对面是一家心理咨询机构。上面的招牌在傍晚的晚霞里很显眼。
一阵风刮过来,带着深秋的凉意。
徐知苡站在那儿看了半晌才抬脚走进去。
出来后,路边的路灯已经渐次亮起,各种小摊贩已经开始营业,浓重的烟火气映照着灯火无比温暖。
徐知苡打了辆车回小区,车子停在了小区外面,她下车往家走。
在经过那个小巷子时,她已经不会再害怕了。
不知道是谁家的饭菜飘香混在柔和的夜风里,徐知苡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她快走了两步,在看见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时步子一顿。
陈嘉屹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锁骨那块儿,喉骨凸出,五官轮廓犀利硬朗,漆黑的碎发耷拉在额前,模样慵懒犀利。
他背靠着长椅,两条腿随意搁在身前,青筋分明的指尖夹着支烟,懒懒的搭在腿上,零星的火光映亮半边线条流畅利落的侧脸。
在他的脚下,一堆烟头散在地上,白色的烟灰数不胜数。
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他也没抬眼,只是颓唐的倚在那儿,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徐知苡顿了顿,踩着细高跟走到他面前。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模样颓懒散漫,他抽了口烟,性感的喉结滚了滚,被烟熏过的嗓子沙沙的,带着颗粒感:“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声音淡淡的,夹杂着关心,有点像丈夫问晚归的妻子。
徐知苡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嘴唇张了张,又无力的合上。
陈嘉屹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抬手示意她蹲下来。
徐知苡乖巧的蹲在他面前,扬起颈子看他,白腻的一截颈线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腰被人搂住,两人鼻尖相碰。
她捧着他的脸,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她身体有病,知道她有轻微的抑郁症。
“是苏姝告诉你的吗?”
“医院。”
她晕倒那天,陈嘉屹把她送去医院,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告诉他,徐知苡有四年的抑郁症病史时。
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他揪着医生的领子问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