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槐岭看着高大的罗送隐在逼仄的角落,莫名想起了家里曾经养过的金毛。
罗送和施槐岭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彼此都很陌生,说了两句话,气氛便静谧了下来,谁也没在开口。
坐在施槐岭左侧的余乐,等车开后,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忍不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晚上跑荒郊野岭去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我们了。也不知道凌晨的时候,那边冷不冷,这次出门我就带了一件薄外套。”
“不过就呆一晚上,就算真冷,也不是不能忍。”
坐在他们前面的谭开闻言,笑着道:“你到时候要是冷了,我可以把外套借你。”
一旁的长发女生李子雯打趣道:“得了吧,余乐和施槐岭的关系最好,真要借也是找施槐岭借啊。”
余乐点头赞同:“没错。”说着,偏头望向施槐岭,问道,“兄弟,你会借的吧!”
吴微微看着施槐岭清隽的脸庞,突然插了一嘴:“你一个男生能冷到哪去,施槐岭还不如把衣服借我,我都没带外套。”
罗送挑了挑眉,瞥了眼备受欢迎的施槐岭,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一下对方会怎么选择。
施槐岭冷着一张脸,谁都没选,只是打开了手机,说道,“现在是6月份,最低气温26度。”
余乐和吴微微瞬间哽住。
罗送倒是勾了勾嘴角,差点笑出了声。
坐在车窗旁的陈韵看着渐渐缩小的校影,迟来的胆怯浮上了心头,小声地跟领座的朋友说话:“那个长安医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车内空间不大,虽然她压低了声音,但旁边的人都听到了。
“都上车了,你不会现在才来害怕吧?”
吴微微口气很重,明显是把刚才从施槐岭那受挫的气都撒到了陈韵身上。
“我……我就是单纯问问。”被朋友拉来的陈韵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只能弱弱地解释,“之前表白墙上很多人都说那里有、有脏东西,讲得一板一眼的,我就在想会不会是真的。”
虽然天还没黑,但陈韵却是连个“鬼”字都不敢说。
陈韵这话一出,车上其他人面面相觑,本来闲聊着的人也不说话了,气氛霎时冷凝了下来。
陈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赵松文都无语死了,他们是什么性质的社团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临到头还搞了这么一出。
当时到底是谁招了个这么会煞风景的人进来。
谭开打圆场道:“哎,怕什么,咱们人多势众,真要有鬼,光阳气就足够令鬼害怕了!”
穿着工装的平头男生开起了玩笑:“谭开还是处男,到时候真撞鬼了,我们就让他对着鬼撒把童子尿,肯定尿得那些鬼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