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就这么前去,就不怕他囚禁你在宫里。”东方邪一不悦的眯起眼,冷声问道,心底却是一声长叹,他如何看不出段之臣的心思?但越是这样,她就越应该冷静,“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
段之臣低垂着头,窗外明媚照耀的阳光光线打在她的面颊上,洒落一圈圈深深浅浅的光影,她死死的盯着地面,,许久,才抬起头,看着太监总管杜海,见得他抿唇一笑,便下定决心一字一字缓慢的说道:“没事,我不害怕。”
话语微微一顿,她望着杜海回他一个笑:“麻烦公公带路。”
杜海笑着半俯下身子让开道摆开另一只手礼貌的道:“驸马爷,请。”
段之臣一句话也沒说径直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通往的路,她再熟悉不过了。
东方邪一沉重的凝起眉眼,妖媚蛊惑的脸阴暗不明,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
御书房门外,段之臣静静的站在门边,等杜海进去通报。不知为什么,走在这些熟悉的地方,她却感觉到一丝丝莫中的寒意侵入。
一无所有的她,不知道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什么样意义?
“驸马爷,皇上叫你进去。”杜海一声轻唤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
段之臣淡淡的一笑:“恩。有劳公公了。”说完就迈步走进了御书房,走进屋里就听邮杜海把房门掩上的声音。
她只是微微一顿,脚步未停,走到大厅。她冷冽的视线穿过,见得流无情一席明黄色龙袍,面朝她,双手背在双后,身姿峻拔、修长,宽松的长发,随意的落在后背、胸前,俊美中带着几分洒脱不羁。他的容颜透着一股子温柔,浑身泛着一股暖洋洋之气。
他站立在大厅中间,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段之臣伸出右手,手心摊开,薄唇微启发:“臣儿,过来。”
段之臣静静看着他,眼前的流无情,身穿着明黄色龙袍,自有一番清雅风骨,与隐然的傲气。不过,看到他那张温润如玉的笑,她觉得特别的刺眼。
“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就不用演戏了。有什么话就说,如果没有我就回去了。”
流无情讶然的一滞,伸出的右手缓缓垂下,狭长的黑眸中幽光闪过,俊脸上原本紧绷的线条微微柔软了几分,语气淡淡,嗓音里竟带着些许笑意:“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徐徐向段之臣迈步走近,她淡漠的眯起眼,只觉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的距离,本能向后退了一步,冰冷的声音响起:“皇上,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臣就先回去了。”话刚落就转身。
下一秒,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手上被一股力道轻扯,她不由自主倒入他怀中,抬头对上那双黯然失落的狭眸,听得他无力的开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放开。”段之臣移开眼,用力的挣扎,淡漠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