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雪静会易容带她去宫里,是想让她看清自己吗?
那一掌他不是故意的,他自我保护的意识太强烈了,当时他也未察觉到她的身份来,为什么,他这么笨,这么迟钝,没有发现她就是臣儿.流无情浑身散发出嗜血的寒意,静默在原地,直到看到远去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双手握紧拳,心底那一丝愤怒不由升起,有种想要毁掉世界的冲动.
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别人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一步一步没有反抗的机会,像被人捏住了喉咙,一个环节扣一个环节的发展到这个地步?
流无情墨黑狭长的眸底,一抹血腥一闪而逝。仿佛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一身气息更是冷气逼人,叫人望而生畏
卫府.
一抹白影自窗外跃入,冷清的月光下,来人身材健硕峻拔,宛如夜鹰般锋利的眼眸,看向屋里正在看书的卫子扬。
感觉到浓烈的杀气,卫子扬身子微微一颤,谨慎的眸抬起,对上了一双嗜血冰冷的黑眸,不由的拧起眉,狐疑的看着那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人.
"她有孩子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本主?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流无情狭长的眼眸,掠过丝丝怒火,咬牙切齿的怒声质问.
卫子扬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流无情,脸色并不惊讶,淡定的徐徐启口:"她中了毒,孩子根本无法存活,衰死症的解药?你都还未查到?也未找到?她的命就只有那么短短的时日.而你呢?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要娶别国的女人为后.你夺了天下,我们做子民的没有权利干涩谁做皇帝.对我们百姓而言,谁做皇帝,谁的天下,都一样.既然你做了皇帝,还请你能做一个为百姓排忧解难的好皇帝.但臣儿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需要一份安心的保护."
流无情面色冷凛,眉头挑起,分析着卫子扬的话,可是心底的那一丝丝心寒,自责,愧疚的愤怒已经淹没了他仅有的理智.
他表情暴怒,冰冷入骨的嗓音在屋里响起:"本主做任何事从不需要向任何人作解释,此刻本主真的很想把你掐死,如果你早一些说出她怀有孩子的事情,所以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孩子也不会因为本主的失误而流掉."
卫子扬闻言一惊,满脸错愕.还没从流无情的话里醒悟过来,手中拿着的医书滑落,面色有些恐慌不安,起身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流无情."这次卫子扬瞪着双眸对着流无情毫无规矩的吼出声来.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是报应吗?精心策划这么多年?苦心谋划这么多年?一心要夺回那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些都成功了,夺回了失去的一切,却失去了她.”流无情沉声自言自语,脸色极为冰冷,眼眸里布满了嗜血的冰冷.可是晦涩痛苦的情绪却隐隐在悲伤的语气中听得出来.
卫子扬紧握着拳头,不置一词,可那紧绷的身体,却足以证明他心头的怒火。
流无情自嘲一笑,眸光黯然悲伤,喃喃低语:"失去她,我拥有了一切又如何?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什么她不信我……"
卫子扬怔怔站着,看着流无情浓郁情伤,失落的情绪,却无言了.
静静的看着他愤怒而来,悲伤而去.那一抹傲骨霸气的身影,此时,是像一个失去挚爱,无助,彷徨不安的男人。
月沉日升,又是一个明朗的早晨。
睁开发涩的眼,段之臣手臂一伸,意外触到一处温热,像是……男子的面颊?
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床榻前趴着一人,浓眉朗目甚是眼熟,眸光炯炯,妖魅蛊惑惊艳的脸,正无限欢喜瞅着她。
略略怔忡,随即想起来,昨夜跟东方邪一一起回宫,似乎又喝了点酒,说了会话,终是闹得困乏了,一靠上枕头就睡得不知天日。
敢情他在床边守了一夜?
“你还好吗?”东方邪一轻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