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全身像一块冰一样,只要他靠近的地方都会更加寒冷。
段之臣面色有些不耐烦的答道:“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全部说出来的。”
反正都快被砍头翘鞭子了,也懒得去管什么礼节了,迈步走一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双手高高举起撑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道:“王爷,我段之臣并不怕死,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不要问一些我不能回答的问题,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你还是杀了我好。”
寒祈睿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黯淡,走上前见她突然变了一个傲慢的个性眉头皱紧怒喝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本王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本王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她就真的想不通了,这古代的人怎么都喜欢威胁人?动不动就用杀来解决问题。
“我信。”段之臣侧头叹息一声,眸光幽深过来,“也知道你们都喜欢以杀戮来平天下,何时能体会一下百姓之苦?分离之苦?不过,当一个人连死不怕了,所有的威胁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会再害怕死吗?
对于她来说,死只不过是闭眼休息,当再睁开眼时又是另一种身份,另一种不同的生活而已。
寒祈睿面色一凛,抽出腰间的长剑发出铮的一声响:“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你?你以为有鱼阳公主为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了你吗?”
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冷洌长剑抵在胸口,段之臣不为所动:“既然这样,你动手吧。”说罢双眼闭上,俊脸一点惧怕的神色也未表现出来。
其实她心里早就吓得碰碰直跳,她也只是胡乱的说说而已,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抽出剑指着自己,如果他真的杀了自己,那就真的完了。
可是在下一秒,一声熟悉的声音在牢房里急切的响起:“四哥,不要伤害她。”
“放心吧!我只是在试探她而已,你怎么就进来了?不是叫你晚点才进来吗?你这急性子、、、”寒祈睿收起手中的长剑插回腰间似是有些惊讶某人的突然同现。
听到这,段之臣迫不及待的睁开睁,黑眸微微转动最后落在身穿侍卫衣服的歌悠谦身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温润柔和的俊脸,这天下能有几个比得上。
只听得他深情的看着自己,温柔的唤道:“臣儿、、、、”
段之臣听得身子抖了抖,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还和四王爷在一起?叫四王爷四哥?难道白天刺杀一事是他们两人合谋的吗?
那自己又算什么?是他们的棋子?想到这,干笑了两声,她抬眼看他:“请叫我驸马爷,臣儿这个称呼你不觉得从你嘴里叫出来有种恶心的感觉吗?请问魔邪门主找我有事?”
歌悠谦急走几步,站到她面前,叹息一声:“见你脸色这么好,我也放心了不少。”说着,竟是伸手抚向她的发鬓,眸光清润,其间变织着伤痛、担忧、愧疚与放心等等情绪,最后只化作温柔欲滴,“你再忍受两天,我已经想好办法救你出去了。”
段之臣往旁边一跳,及时闪开,轻笑道:“门主,你这样有些不合适吧?”
“还在生我的气吗,过来,这都是可以解释的……”歌悠谦微笑朝她伸出手来,却见她怒视着自己向后退了两步直逼墙壁。
“臣儿,你、、、、”歌悠谦怔怔看她,手臂悬在空中,斗晌不曾垂下。
“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假慈悲,本驸马不需要。”段之臣见他伸出的手并没有垂下,身子慢慢的靠近自己。就要快接近自己的垂在两边的手时,她抬手打开了,克制不住心里火气咆哮道:“不要靠近我,不要碰我,你这个骗子。我警告你,你再凑近一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罢就要做出要撞墙的姿势。
吓得歌悠谦不由的连连后退远离她,涩然看她:“你就那么讨厌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