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稻谷晒个三两天就能收仓,秋季太阳没那么强,得晒个五六天才行,明天去镇上前将稻谷晒出来,白天托李婶过来帮忙翻晒,等他们下午回到村里就可以收筐。
最近天气看着都不错,应该不会突然下雨,李家也是在家院子里铺晒垫晒稻谷,真突然变天的话抢收都方便。
壮子今天兴奋过头,刚才吃完饭都没消停,拉着石头和石块跑去打谷场那边凑热闹。
明天还要去镇上,蒋辽让廉长林先去洗澡早点休息,他过去看看那几个小的。
廉长林听完正要抬步出去,突然看到蒋辽垂下的手部,他伸手抓起来查看。
蒋辽顺着看去才发现,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稻叶割到,中间的几个指节被整齐划出一道血痕,看着伤口划的不浅,上面的血还没完全凝固。
“没事,你先去洗澡。”蒋辽瞥了一眼就抽回手,没放在心上。
廉长林手上一空,抬头看去,蒋辽已经转身往外走出去,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回房间拿换洗的衣服。
他洗完澡出来,蒋辽还没回来。
今晚月光很亮,从门口天井处淌进屋里,廉长林走过去点起油灯放在堂屋,然后回去房间。
谷场上还有不少村民借着月光挥臂打谷,响声热闹不断,蒋辽在外面驻足了一阵,走进去把壮子他们喊回去。
家里只有廉长林房间有张空床,挺久没用又被他摆了些物件,昨天从镇上回来的晚不好整理,石头石块跟壮子玩的来,昨晚是在李家睡的。
今天把空床整理了出来,两人跟壮子半玩半疯了一天,这会儿还一堆话聊,都没跟他回去晚上还是留在李家。
蒋辽到家后,只有堂屋留了灯,廉长林的房间静悄无声,他放轻脚步走去后院。
洗完澡出来在后院等头发吹干后,他转身走回屋里,却看到早该在房间睡觉的人,正坐在桌边看过来,搭在桌上的手边放了个眼熟的瓷瓶。
虽然觉得很多此一举,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坐下后要拿瓷瓶随便处理下伤口,廉长林却先一步拿走瓷瓶,打开药瓶后自顾自的要给他上药。
蒋辽忙了一天懒得跟他抢这个,索性把手伸出来搭在桌面,方便他怎么来。
伤口经过水洗后伤势加重,廉长林正要给他上药,突然眯了下眼睛,然后拿起他的手凑近看去。
指节被他捏在手里,靠的近温热的呼吸扑到上面,蒋辽手上轻顿要抽回手,廉长林却施力捏着让他别动,然后抬手过去指腹在一处划伤上轻蹭。
刚才洗完澡出来,被划伤的指节偶尔传来些刺痛感,蒋辽只以为是碰了水并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