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阴阳怪气道,“但蒋辽回来看到我们,什么都不听就对我们泼脏水一通恶话,村长您说说哪有这样的理!”
廉大河他们实际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不清楚齐百德心里还是明白的。
别的事他还好处理,这事他就是再不认同也不能多干涉,毕竟是人家内部的事,何况廉家族辈就在这里。
他看了看廉长林,说道:“你们想给林小子定婚事倒没什么不妥,不过再为他考虑,也该先看看他的意愿。”
廉大河带族老过来又引来这么多人就是想直接定下这事,也显得他们重视,谁知道廉长林死活不配合。
跟廉二一样死脑筋不知变通,廉大河想着就来气,他给孙氏使了个眼色。
“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们不亲,听多了外人的话,哪里认得清对他好的人是谁,现在他这身体,”孙氏欲言又止,“早点娶妻我们也不用担心以后没人照顾他,说句不好听的……”
她意有所指看了蒋辽一眼,继续说道,“再怎么样,自家人总归会比外人要上心。当时说的好听照顾长林长大,谁知道私下里安的什么心思,别到时候把房子田地卖了人都找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多了去了。”
自己私心昭著还想反咬一口,也不怕人笑掉牙。
蒋辽最烦和这种妇人打交道,眉眼越发不耐冷下脸道:“我是长林明媒正礼娶进门又在衙门落了户,你说我是外人,看来你是深有体会了,原来你们廉家将人娶回去之后,住在家里仍旧只是个外人。”
蒋辽转头看向外面的村民:“既然是这样大家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了,看到有人要给他们家说亲的,可千万要劝住别害了人姑娘。”
一个男人嫁人做妻不以为耻,居然还敢大张旗鼓说出来,孙氏刚要笑骂就被后面一顶帽子重扣下来,直接傻了眼。
族里快要娶妻的小辈就有好几个,还有一个正说着亲的,要是因为她搞黄了亲事她不得成族里罪人,忙向外面着急辩解。
廉家的族老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目无尊长不思悔改,还,还害我廉家子孙声誉。”
他指着蒋辽对外面道:“你们几个过来!把他给我压到族堂族法侍候!”
族老都有三分薄面和权威,话刚说完外面就有人听从走上前。
“你给我闭嘴!”蒋辽的耐心耗尽。
“你你你——”
“你什么你,廉大河居心不良带人过来放任别人对小辈指指点点,你们不吭声,孙氏冲着外男一口一个外人多管闲事,你们不吭声。仗着半截入土的身份到别人家作威作福,张口闭口就要送别人去你们廉家族堂,我看你们廉家是真没人了,一把年纪活成这个样,我要是你们不到村口的河跳下去都愧对列祖列宗。”
一条条罪状压下来几个族老听完脸都青了,胸膛剧烈起伏一口气半天匀不回去憋的险些就要蹶过去。
蒋辽戾声继续:“看什么看,再不滚出去我就报官告你们乱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