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自己,后山就是一大片宝地,这里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总不会饿着自己。
蒋辽不多废话告知了就完事,起来提凳子回厨房,廉长林跟着站起来,直直望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里。
看样子是有事要跟他说。
蒋辽没等多久,廉长林回来了,手里捧着个盒子,递过来给他。
这是原主存钱的钱盒。
廉长林站在前面微仰着头和他对视,脸上带着病气,一双眼睛却乌黑明亮带着股不肯服输的劲儿。
蒋辽以为他应该接受不了突然要和离,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不止接受良好甚至都知道和离了需要进行财产分割,把钱盒子都拿来了。
蒋辽为自己武断看人自省了两秒,抬手接过钱盒打开。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钱盒里面是空的。
原主还在蒋家时在外面挣的钱都要上交,一年到头存不到钱,“嫁”给廉长林后钱都能自己留着,不过廉母那时病重,买药全用完了还欠下债,每年按时还到今年都没还清。
钱盒里本该是原主存的工钱,加上几天前稻谷收割完交了税,剩下的新米卖掉换了糙米还存下些钱,加起来有一两多银子,其中有一半钱是要拿来还债的。
现在却一文都不剩。
蒋辽的咸鱼梦破碎。
“钱,全买了药?”
廉长林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神色有些难堪。
蒋辽当时毫无生息,村里的大夫见不到钱不给看病,他的钱根本不够只能自作主张动用蒋辽的钱。
他本来就是个累赘,现在更是把钱都用完了......廉长林视线落到地面的木炭上,晦暗的眸光轻动,他走过去重新拿起木炭。
蒋辽看完地上新写的字,倒不意外地抬眼看他。
自己都不太养得活自己还想着还钱,挺有自尊的。
蒋辽心里这样想,还是不得不提醒他面对现实:“你怎么还?”
廉长林双唇紧闭,面色更难堪了。
感觉好像有点欺负人了,蒋辽转口问他:“请的是村里的王大夫?”
话题转的突兀,廉长林微愣了愣,点点头回他。
村里只有一个大夫,看病的水平就三脚猫的功夫,只会看点普通的病再按着医书照本宣科开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