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听到这里,似乎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忍住,继续喝了一口水。
“赵太医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田哓哓微微张嘴,看着赵太医,再看看孙白,脸上冷漠的表情再次浮现。
赵太医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我之前小时候的情况,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之前我是由奶妈照顾生活长大的,说来有意思,在奶妈因为家庭原因选择辞职之后,我的父侯曾提出再聘请一个奶妈,被我以我能够独立为由拒绝,家里人还以为我怕浪费钱跟我说还是请一个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吧。”
“最后说起来可笑,我们家进进出出的只有奶妈。我不太喜欢家里长时间有一个陌生人出现,嗯,说起来似乎有些可笑,从小到大,玩具是我唯一的玩伴和伙伴。”
“这其实没有什么,很多家庭比较爱干净或者清洁,你养过宠物吗?”
“宠物?我曾经养过一只猫,但是在父侯回来看到之后要求我送走,他们认为猫的身上有太多细菌,太不干净,我不太愿意,但是我也只能顺从父侯的意思,将猫送走。”
“曾经有人,是个农村妇女,看我一个人在家,平时闷声不语的吗,于是起了歹心,想把我迷倒带走拐卖,最后却被我发现,并且报衙门,衙门来了之后将那个钟点工带走,后来听说闹得很大,我的父侯还去做了笔录,但我的父侯回来之后也没有询问过我一次。”
听到这里,孙白却觉得有点不太寻常,这样看来,田哓哓的父侯似乎也是中毒绝症了,他轻轻用笔敲打着笔记本,心里略微沉吟。
“其实这些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是让我感到遗憾的是,随着我的长大,当一直关心照顾我的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陆续去世时,我的父侯还都在外地办差,得到消息也只是匆匆回来。”
叹了口气,田哓哓说道:“他们回来之后操办了一些能够操办的事情,没有停留太久,大部分事情还是由他人代劳,似乎没有太多的感情,我觉得这让我感到很压抑,也很迷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难道这么冷漠吗?毕竟是亲人啊,我觉得我现在和他们有点差不多。”
听到这里,孙白没有说太多话,只是用笔轻轻点了点桌面,他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陈若愚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叫田哓哓的女孩似乎有什么还在隐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