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咱这几个孙子孙女,谁都能不讨好,肖儿这孙子真不行,掌握太多我们以前的不良记录了。”宋爷爷摇头。
“骂我呢?”肖齐扶着他的肩,笑起来鼻子微微皱起,眼神看着很有活力。
宋爷爷嘿了一声,和他说:“哪敢哟。”
“那也就是对你,肖儿对我们几个可乖得很,”马爷爷说着打出张牌,“要说的话我倒是得讨好讨好小池,这小子笑里总憋着坏,上回我找不着眼镜,刚好碰到他回来找东西,让他帮我找找眼镜放哪了,他在那装模作样帮我找了半天,最后和我说我头顶好像沾到了什么,一摸还在我脑袋顶上架着呢,还要和我解释一句最近刚做近视手术,眼睛花得厉害。”
“招猫逗狗的性子。”江爷爷无奈地摇头,“吃吃苦头才会回神。”
几个老头就江清池的性子进行了探讨,那头肖建刚皱着眉吞了口水,让肖齐过来。
“去里面先睡一觉吧,吃饭的时候喊你。”肖建刚和他说。
肖齐愣了愣,别开脸时脸上的笑才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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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隔音好,陪护床也没想象中不舒服,大概是医生的话让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肖齐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连刚才马爷爷提到江清池的事情都没多想。
缺觉补的不轻松,肖齐觉得自己睡的很沉,连梦都没做几个,但中途又醒来了好几次,而且每次醒来都感觉手脚发着软,连转身都费劲。
昏昏沉沉间肖齐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家,过了会儿好像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对方用很轻的力道摸了摸他的脑袋,但肖齐还是感觉到了痒,耳朵被捏了捏,脸好像也被掐了。
肖齐以为是肖建刚进来叫他吃饭,迷迷糊糊和他说了声:“不想吃了…”
对方终于没了动作,肖齐这才重新睡了过去,而关门声仿佛又是在很久之后才响起。
肖齐真正醒来已经下午一点,外头的麻将声已经完全听不见,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紧,身上也被盖上了被子。
他点开消息列表,下意识往下滑到江清池头像的位置。
自小溪山那晚之后,两人一次都没再联系过,上一条信息还是一周前对方发来没话找话的问候。
说什么试试,肖齐自嘲地想,触碰到江清池底线的话,对方大概连普通朋友也不会想和他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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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建刚住院后,肖齐在公司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
转眼方群和他说风越这支广告明天拍摄结束时,他还有些反应不过。
“庆功宴的事情…”肖齐揉了揉太阳穴,问方群,“准备得怎么样了?”
“方案昨天放您桌上了。”方群提醒他。
“好,你记得给奥知的任总发一份请柬”肖齐刚说完,手机跟着震动了起来。
仿佛有感知般,任知曼给他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