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被迫仰头,张开嘴容纳对方暴雨般的进犯,脑海中逐渐浑噩之际,却忍不住松了口气,庆幸于对方没有继续问下去。
然而云栖没意识到的是,没有哪个正常的兄长会以这种方式安抚弟弟。
他早已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他并未意识到而已。
高考结束的那天,云栖因为公司事务,没能像其他家长一样等在考场门口。
段星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云栖本人有一些微妙的愧疚。
可能是因为没能赶到高考现场,也可能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坦白。
为此,他特意准备了一束花,还在回家后亲自做了一桌的菜,虽然最终的成品其貌不扬,可段星阁见了却无比惊喜。
而考虑到他的小狗已经成年了,云栖自己虽然喝不了酒,只准备了酸奶,却特意为段星阁准备了一瓶红酒。
然而云栖事后却觉得,那瓶红酒还不如就让它烂在酒窖里。
事实证明,酒果然是害人精,微醺是世界上最要命的状态,既没有清醒时的理智与克制,也没有彻底喝醉的茫然,所有的欲望都在这种状态下得到无限地扩大。
云栖给自己准备的酸奶有一半都被借着酒劲发酒疯的小狗用来做别的事了。
餐厅的灯被人特意关掉,只留下了微弱的烛光。
盛开的鲜花旁,面红耳赤的大美人被人掐着腰按在餐桌上,衬衫被扯落挂在腰间,微凉的酸奶就那么顺着肩头往下流。
滑腻的触感惹得云栖浑身发抖,他忍不住反手去推身上人,企图转移话题:“你的成人宴打算……什么时候办?请……哪些同学?”
他说话都有些费力,哪怕极力绷紧身体,话语间还是带着难掩的颤抖。
段星阁顺着他的肩头一路往下舔吻,将那些酸奶全部舔吃入腹道:“出分那天办,不过……我可没说过要请同学。”
云栖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反应了三秒蓦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垂眸略显愕然地看向他。
段星阁明明是抬头仰望他,却丝毫不掩饰眸底势在必得的情绪:“从一开始,我的成人宴便只想请哥哥一个人而已。”
云栖呼吸一滞,突然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随着出分日的逐渐逼近,心底的愧疚让云栖越发纵容起了段星阁的行为。
最终甚至达到了一种近乎毫无底线的程度,具体表现为只要家里没有外人,那么随时随地都可以亲,最后发展到任何地方都可以被亲吻,哪怕是最私密最柔软的地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