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这个,苏桉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等赛文开始求婚,他们就会配合的。”
苏桉又看了赛文一眼,虽说刚才听见他们吵架,但显然江沛已经把赛文哄好了,只是赛文一直在聊天,看起来完全不像要求婚的样子。苏桉转过头想跟江沛说话,却见她推了推自己,就立刻退到了人群后面。
看到她的动作,苏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凉意,不安感顿时席卷了全身,她想干什么?
包房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束圆光打在了她所站的位置。贺岱缓缓向她走来,在她面前单膝下跪。她第一反应是去寻找江沛所在的位置,目光相对的那一刻,江沛心虚地避开了她。
苏桉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一万只蜜蜂在她耳边飞舞,她根本听不清贺岱说了什么。事实上,在那一刻,所有的感觉都失灵了,视觉在眼前不断放远,人群的议论声还夹杂着一些彩炮作响的声音。苏桉的眼睛动了动,她看到左边的摄影师已经架上了机子,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
刺眼的白灯像一个无形的囚牢把她困在了原地,她像个小丑,在进行完拙劣的表演后,无助地站在台上,接受所有人的喝彩。可是欢呼声又变成了嘲笑声,变成了窸窸窣窣地指责声,她想捂住耳朵,想跑下台,逃离这一切。
可她没有力气,她在害怕,她在尖叫,可小丑的面具是微笑的,白色屏障隔绝了她的所有声音,没有人能听见她无声地求救。
苏桉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贺岱好像把什么套上了她的手指,人群又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可是苏桉心里只有两个字:
逃跑,对,逃跑。
她得逃跑。
逃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苏桉跌跌撞撞地跑开,将所有人远远甩在身后。
她凭着本能向前跑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在撞到一堵人墙后才停下。
苏桉抬起头,发现她跑到了索尔的房间。
身体的本能让她来找索尔吗?
保镖在一旁,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阻止她。
苏桉却不经思考,径直打开了门。
房间里站满了黑衣保镖,索尔依旧是视线中心的那个人。他将一个人踩在脚下,那个人显然受了重伤,嘴角还有血迹。索尔单脚将他踩在脚下,没有穿西装外套,袖子挽到一半,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那个人的脑袋。
——这是苏桉第一眼所接收到的信息。
在苏桉开门的那一刻,以近乎处决的姿态。
索尔——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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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女鹅,今天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