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蒋云腰腹的双臂越收越紧,他吃痛地拍了拍梁津的胳膊,不明白他为什么比自己先一步失控。
“这样不累吗?”
蒋云没玩过像素鸟这个游戏,但光听梁津描述,“不断重开”的游戏模式足以让他望而生畏。
“不累。”
梁津眼睫轻颤,额头抵着蒋云的,一丝癫狂到极致的痛苦从眼中一闪而过。
“世界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所以……阿云,我在尽力做一个八九分的类似品。”
车开进庄园,蒋云在昏暗中看到几辆没见过的轿车,他问梁津是怎么回事,梁津说这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安保,专业度很高,用来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梁津给管家和琼姨批了三天的假期,回到别墅,cooper的饭盆附近放着琼姨用小袋分装好的狗饭,刚好够三天的量。
蒋云把它举在怀里抱着,没多久,整个人忽地一轻,梁津也学着他的样子把他托在臂弯。
cooper有轻微的恐高症,挣脱了以后朝下一跳,自己跟自己玩去了。
为了平衡,蒋云两只手撑在梁津肩上,自上而下地俯视他,几秒后,又低下头碰了碰他的鼻梁。
喷涌而出的情绪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好比没人能阻止火山喷发,也没人能阻止一场惊天的海啸。
蒋云在心里憋了太多东西,魏淳亭的死是一个引子,牵引出了从前他一直在逃避,不肯面对的问题。
他不专心地搂着梁津的脖颈,头顶的床板被宽厚的手掌挡着,就算撞上也不疼。
“快一点……梁津,快一点。”
情/欲能将人从痛苦的漩涡里短暂地拉扯出来,至少脑海里除了接踵而至的撞击可以什么都不想,只需单方面地承受就好。
期间梁津不止一次低头问他要不要轻一些,会不会太用力。
蒋云浑身像在水中淌过几回,压在身底的被单潮湿一片,柔软地贴合着肌肤。他仰高了脖子,肩颈扯出一段好看的线条,喉结处一片通红。
“……不要停。”
他凑过去和梁津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接着说道:“继续,不要停。”
是少有的,濒临窒/息的放纵。
持续到深夜,万籁俱静,没有蝉鸣的季节寂静得犹如无人之地,仿佛到了末日尽头,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因为各种灾害消逝,而他和梁津则是最后的两个幸存者。
最后一次,梁津吻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拦腰抱着他到浴室清洗。两个人洗了很久,蒋云不受控制地昏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