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件衣服落在我那了,”他直视前方,语气淡淡的,“似乎家里还有多的行李箱呢。”
蒋云闻声笑了一下,没点破梁津的心思。
明明再过一晚就要离开,他心底半点别离的情绪也没有,平静得像不起风的湖面。
抱着狗开了门,cooper舒舒服服地躺进它的小窝,蒋云鞋都没换,上身一轻,整个人坐上玄关的置物架,下一秒一个吻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亲得他有些窒息。
“梁津……唔……”
秋冬交替,他们都穿得很多,梁津披着一件大衣,黑色的,和内里的西装是一套。
大衣被脱下来垫在蒋云身后,仿佛天鹅交颈,他抚摸着梁津滚烫的耳根,舌尖一退再退,还是被人勾缠着不放。
唇舌分离,梁津擦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不舒服吗?”
“不是……”蒋云磨蹭着那片薄唇,揪紧面前的衣领,“别停。”
他实在很喜欢和梁津面对面地相拥。
有关前世的记忆里,也不是没有背对着做的经历,但他总会没安全感地把床单抓得乱七八糟,或者反手在梁津的臂膀留下长长的挠痕。
屋外天色渐暗,屋里的灯一片漆黑。
蒋云盯着天花板,感觉它好像塌下来了一般,碎裂的砖瓦压在梁津身上,然后梁津和砖瓦一起将他埋进柔软的被褥里。
再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密不可分了,梁津的鼻尖蹭过他的侧脸,低喃道:“阿云……一起走好不好,你带我一起走。”
蒋云空白了一会儿,心想这太不现实。
离开是下策中的下策,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梁津刚被委以大任就想撂摊子走人,集团董事会成员第一个举双手反对。
思绪转回来,梁津未必不清楚这一点。
动/情时说的话不能当真,尽管他也很想带着梁津私奔。
他将梁津的脖颈拉近,轻轻吻了吻那颗眼下痣。
蒋氏的发布会在第二日早上八点,蒋云五点半起床,提着昨晚扶腰围观梁津帮他收拾好的行李箱,上了专程过来接他的那辆白色商务车。
“白港机场。”
“请系好安全带。”司机侧过脸叮嘱道。
听到这个声音,蒋云下意识地抬起头,在后视镜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容:“郑思勤?”
“梁总不放心,所以派我把您安全送到机场。”郑思勤笑道。
路上很安静,郑思勤专心开车,他也不出声打扰。
当时梁津把机票交给他,蒋云以为目的地是美国、加拿大这些国家,结果他定的是去香港的机票,不过不出国也挺好。
他投资的一家俱乐部的老板目前就在香港,刚好过去跟他谈谈下一步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