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医生,快上车。”
拉开后座的车门,殷或坐了进去。
“医生,安全带系一下。”
其实不用对方提,他也会系上安全带的,这点安全意识他还是有的。
汽车停靠片刻后,重新开动了起来。
一路上开车的人都在和殷或说话,让他不用担心就算他杀了人,对于傅戎而言,都是可以原谅的事。
那么不是杀人的事,就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傅戎对待殷或比任何人都在意,过去有人就稍微说了点医生不好的话,说医生也是贪图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但是下一秒那人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傅戎端起一杯冰冷的啤酒,就朝着对方的脸上泼了过去。
那之后,不管是谁都不敢随便在傅戎面前说任何不合适的话。
“有这个事?”
殷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有啊,不过你如果去问傅少,他肯定不会说。”
“我不会问他。”
“不会就好,我还害怕被追究告密,傅少其实不喜欢我们多和医生你接近。”
“要不是你们两都是直男,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傅少他暗恋你了。”
“我们认识十多年,要真能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不至于会等到现在。”
所以不存在他和傅戎之间,傅戎暗恋他,对他求而不得什么的。
“哈哈,我就随便开个玩笑。”
“恋人哪有朋友关系好啊,今天是恋人,明天也许就不是了,换一个人去喜欢了。”
“还是朋友好,朋友才是一辈子的。”
前面的人发表自己对爱情和友情的看法。
殷或不置可否。
他对任何感情都没什么太多的感觉,他只是工作而已。
他的喜欢不喜欢,其实全部都是伪装出来的。
但凡一脱离当下的身份,任何曾经和他亲密的人,他都能转头当成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殷或靠在车椅上,天色渐渐晚了,夕阳带着霞光在渲染着这片高楼耸立的天际。
殷或落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摩挲起来,他没有低头,但是他却是拿出了三个炮灰剧本。
他手指如同是抚模最宝贵的珍宝般,在抚模专属于他的炮灰剧本。
翻车而已,不代表就是失败。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算是失败。
殷或转头望向快速倒退的城市街景,他眼瞳里的温柔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潮水般顷刻间退散得一干二净。
曾经他去过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已经被快穿界都抛弃了,无法不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