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轶是被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阳光刺醒的,她捂着眼睛坐起来,脑袋还是懵的,被子从身上滑落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
她呆呆地眨眨眼睛,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扭头,身旁正是睡得正熟的归海聿桁。
玩脱了。
不仅让归海聿桁知道了她是omega,还让他射进了生殖腔。
宁轶想杀了归海聿桁的心都有了,她掀开被子下床,酸痛的双腿让她差点跪在地板上,她想起昨夜他怎样压着她的腿操的。
她翻身骑在他身上,眼眸冷淡,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归海聿桁瞬间惊醒,脑子还没清醒手却下意识抓住宁轶挥过来的手,“等!你干什么?”
“谁允许你射进去的?”宁轶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出过于激动的情绪。
现如今避孕药种类非常多,也没有强烈副作用,她之所以那么愤怒,大多是在发泄情绪。
两次发情期让她被迫给陌生人暴露自己是omega、发情期间失去大部分理智沉溺情欲中的恐慌,以及这一次宁浔知道了她跟归海聿桁夜不归宿。
她如何能不烦。
归海聿桁连忙将人强行抱紧,笑着顺她的毛,“对不起,但你也知道情况紧急,我事前吃过药了。”
酒店内的套房都会备着安全套和避孕药,他在床头柜里翻出来后就干嚼咽下去了。
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牵扯的肌肉还在痛,昨晚被她打了一拳,口腔里的肉被牙齿磕破了点伤口,一早醒来又挨了两巴掌,他这张脸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宁轶不吃这套,她不耐烦地挣扎,“我们才见一次面,你就跟我上床,恶不恶心?”
她越说越恼火,抬手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归海聿桁那张俊脸险些维持不住笑意,他搂紧了她,声音有些凉,“因为我是畜生,但现在,畜生想跟你谈谈。”
他仔细给她盖好被子,垂下的眼睫毛在眼下倒出一片阴影,遮住他眼眸中的深沉,他勾着她的发丝,“隐瞒自己是omega这件事,很累吧。”
言语中的温柔只是他伪装的一部分,他太知道如何操控人心,这是他成长路上所要学会的,温和礼貌根本不是他的本性。
宁轶冷脸瞪他,“与你何干?”
归海聿桁敏锐地察觉到她态度柔和了一点,笑着循循善诱,“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未婚夫啊。你的发情期明显异于常人,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了吧?”
他握着她的肩膀,适时流露出怜惜,他轻叹,“你有想过怎么解决吗?你总不可能一辈子这样。”
这话说得不错,她确实不能一辈子这样。宁轶高涨的情绪渐渐平息,她抽离一点距离,不想靠归海聿桁太近,“所以?”
她警惕的表情让归海聿桁整个人都愉悦起来,他不着痕迹地扫描她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越发觉得她像只白猫,随意逗弄两下就会挥舞着爪子挠上来。
他不想逼太紧,索性放开她,背靠在床头软包上,“你需要一个稳定的性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