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轶吃过饭坐在草坪上吹风顺便消消食,进了岁月天气渐凉,特别是早晚温差较大,有时还需穿一件薄外套出门才行。
她望着天上圆月,闭上一只眼睛,食指和拇指将那圆盘似的月掐住,她嗤笑一声,似乎在笑自己的幼稚。
归海聿桁走到她身旁坐下,他端着一盘西梅,洗过后呈现鲜亮的紫红色,“在想什么?刚洗好的西梅,尝尝?”
宁轶刚想要伸手拿,一颗西梅正好抵在她唇边,她挪眼看向归海聿桁,他坐得很直,月光衬得他像一件上好的瓷器艺术品,他对她笑,眉眼弯弯。
“谢谢。”她张嘴从他手里咬走西梅,用手捏着咬下一小口,紫红色的汁水立刻染红她的唇。
归海聿桁盯着她饱满的唇,眼神明明暗暗,唇角的笑容却不变。
“今天的月色真美,你比月亮更美。”他深情地说着动人的爱语。
事实上他说这种话不显得油腻,大概是他有一双温柔认真的双眼,太漂亮的眼睛盯着人,是会让人轻易陷进去的,怎么会怀疑他的真情实意。
宁轶却不属于这一列,她冷冷掀唇,“油腻。”
归海聿桁低笑,“我是真心的。”
她那一双蓝色的眼眸,月光照进来时,如同夜晚的海被轻柔的月华笼罩,漂亮的不似人间。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不如去泡泡温泉缓解一下今日的疲劳?”归海聿桁问道。
宁轶疑惑地看着他,这人怎么每次都知道她心里所想。
她下午睡了一会,但醒来时不仅没有缓解疲惫的身心,反而加重肌肉的酸痛,行走间像一台要散架的机器般,刚刚她就想着要不要泡泡温泉试试。
“行吧。”
宁轶在卧室换上泳衣,外头套了件浴袍才出门,刚好碰上宁浔,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你去哪?”
“泡温泉。”她低头将浴袍地腰带系紧,不打算再搭理他。
宁浔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归海聿桁跟你一起吗?”
宁轶往前走,“不,你这么关心他,就自己去问。”
她言语中的不耐烦让他头疼,他想她大概还在为昨日的争吵而生气,他放柔了语气,“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去吧,早些回来,不要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