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保平安吗,我还没见过这种东西呢,就在网上看到过,你给我一张呗,给你两块,行不?”他比着耶,抖了抖手指。
幸姳哼哼:“才不要。”
“那很值钱吗?值多少,我给十块行了吧。”
虽然不值钱,还是幸姳自己画的,但她可不愿意几块钱,就被人随随便便把这张东西买走,至少留在她身上,也保平安。
于齐缠了她一路,说她小气,幸姳听的耳朵起茧,直到上课铃响了。
“这样,这周末的数学作业你帮我做,我就大发慈悲的给你两张。”
体育课仍是八百米跑步,做完热身活动,排成小组每队跑,幸姳十指交叉伸展胳膊,活动着手腕脚踝,扭了扭脖子。
一旁的路蝶拿着矿泉水充当啦啦队,一手一个举起来晃:“加油,加油,幸姳,加油。”
软乎乎的婴儿肥简直要跳飞起来,幸姳笑了,听到预备声后,立刻扎好姿势。
砰!
枪声下一秒她健步如飞冲出去,运动鞋在地上滑出痕迹,把同排女生甩出去十米远。
红白色运动服,在空中划过一条看不清的白线,爆发力速度惊人,高高扎起的丸子头被风吹散,成一条直线,上衣奔跑中往上掀起,露出一截白软腰腹。
“芜湖!”路蝶吹着口哨蹦了起来。
周围观看的男生惊呆的看着远处的人,无论看多少次都敬佩她的速度。
“两分五十六秒。”
体育老师摁下计时键,露出满意微笑:“可以,比上次还要快一秒,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靠,你这家伙鞋子里不会藏了什么东西吧!”秦乐志盯着她脚上运动鞋,这成绩连男生都达不到。
幸姳撑着膝盖大口喘息,汗珠从鬓角滑下来,没入进白皙脖颈领口,眼神都不吝啬他一个:“滚蛋。”
“秦乐志,不要达不到就诋毁,有本事你也给我跑一个这成绩看,人想的应该是怎么追上他人,而不是嘲讽他人。”
“老师我就随口一说,您别较真。”
跟幸姳同排的班长丁薇回来了,喘气比她还凶,摘掉眼镜抹汗,拍着幸姳肩膀,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厉害!”
她喝着路蝶递过来的矿泉水大口吞咽,自豪掐着腰,也冲她比了一个拇指。
瞥眼间看到,不远处梧桐树荫下,站着源峻策,看不清他表情,但应该是往这边看的,皮肤白的乍一眼让人晃神,她就是死了叁天也没这家伙白。
树底下的源峻策见她走过来。
“你身子有问题吗?”
他勾起唇角,笑容像是在例行公事,眼里毫无笑意可言。
但该说不说,雄雌不分的美貌,笑起来真好看,珠穆朗玛峰上的雪莲一样,可望不可摘。
“我看着不像有病吗?”
“额,像。”
太白了,白的跟快死一样。
幸姳知道这话不礼貌也就没说:“你什么病呢,可以跟我这个体育委员说一下吧,下节课也请假吗?”
“自出生就带的病,我只是不能运动。”
幸姳更好奇了,挠着脖子:“出生带的病?是什么病。”
她摸到一手汗,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流,落入进锁骨下方,看不见的白皮深渊。
源峻策依然在笑,站在树下,身姿挺拔如松,双手背在身后,被风吹乱树叶隙间,散乱的阳光,打进他的眼窝又离开,光照着他的笑愈发温煦。
“体育委员一定要刨根问到底吗?就是一些不方便说的病症。”
不方便?
幸姳可太好奇了,眼睛直勾勾往他身下落去,男生不方便的不就一件事吗,难不成那处?
不是多长了一根吗,要是运动时候甩起来的确不怎么舒服,天生就有病的话,那也太可怜了吧!以后可就没办法找对象了。
啧啧,希望有女人是无性的,能来拯救他一下,免得以后孤苦伶仃。
她细眉之下的眼睛狡黠动人,天真活泼的脸,这双眼最为灵动,像个会响的铃铛左看右看,露出同情的表情,不难猜出她在想什么。
“还要说吗?”
“不用!不用了,既然是隐私那我就不问了,还是祝你早点好起来,会有希望的!”
“嗯,借你吉言。”
这家伙怎么还笑呢,莫不是早就觉得自己好不起来,已经无所谓了。
他笑的突然让幸姳感觉他可怜,男性的尊严从出生就没了,默默在心里为他祈祷了叁秒,但愿这病转能移到秦乐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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