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漠看了好一会,才掐了烟往回走。
包间的门半掩,她走近,听到里面有男声传来:头先果条女就系借你过桥果个?(刚刚那个女的就是借你过桥那个?)
周漠脚步一顿,没再往前,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子,靠在墙后。
那声音很熟悉,正是方才接待她的餐吧老板,她垂眸,盯着脚指头,雨声太大,她没听清李柏添回话没有。
那餐吧老板声音不小,他继续道:我谂起啦,距咪就系旧年生日饮醉酒上台唱歌果个?丢,原来系距!我果阵时就话你绝对系对距有兴趣(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去年生日喝醉酒上台唱歌那个?卧槽,原来是她!我那时就说你绝对是对她有兴趣)
人地借你过桥你仲烦乜嘢姐?呢滴女人净系适合玩下(人家借你过桥你还烦什么?这种女人只适合玩玩)
王浩哲话音刚落,没想到包间的门被打开,李柏添也看过去,只见周漠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李柏添脸色微变。
我回来拿我的包。周漠走进屋内,头一直低着,回到座位拿起她的包,招呼也没打,径直往外走。
她刚走出包间门,李柏添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跟着出去。
他几乎是小跑着追上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周漠力气出奇地大,狠狠一甩,竟然把他的手甩开。
走廊上有别的顾客跟服务员,李柏添不想在这种地方拉扯解释,让别人看场免费的戏,于是重新搂住她,带着她下楼。
男女力气悬殊,周漠被迫靠在他怀里,怎么也挣不开,一路被他挟持着走,直到餐吧门口。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冷声问道。
李柏添望着眼前的暴雨,烦闷异常,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她一脸淡漠,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李柏添目光在一旁的置伞架短暂停留,他走过去拿了把印有餐吧 logo 的伞,再折回,握住她的手,恳求道:回车上说。
双人的大伞在这种倾盆大雨下作用微乎其微,上车时,两人身上还是湿了一半。
周漠抹了一下额头的雨水,驾驶座被打开,他同样带着一身水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