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看着地图,指了指独山北边,反问道:“钟晖,你来告诉我,我们的北边已经没有敌军了吗?”
钟晖一呆,明白过来,问道:“将军是认为对手可能还有一支伏兵?”
“很有可能!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布置下两支伏兵,让对手以为已经识破了我的意图,全力调兵支援别的方向,我却以另一支伏兵在此地发动突袭。洛阳若是失守,后果更加严重!”
众人都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闲对李青木道:“立刻派几个兄弟,把敌军精锐正在朝淆函赶去的消息告知孟拱他们。只要孟拱在淆函留下足够的防守兵力,就算敌军那支精锐渡过了大河,也难以完成他们的战略企图!”
李青木应了一声,立刻下去了。
赵雪禁不住问道:“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吗?”
刘闲道:“不是不做,而是根本就做不了。现在只能希望孟相在淆函留下了足够的兵力,在接到我们的消息之后立刻对正在渡河的敌军发动反击!这样就应该能够化险为夷了!”
数日之后,傍晚时分,刘闲派去传讯的几个亲兵中的一个飞骑奔入了军营,直到大帐前,翻身下马奔入大帐急声禀报道:“不好了将军!蒙兀阿护尔所部六万大军已经攻取了淆函!”
众人听到这话,只感到晴天霹雳了一般。
刘闲霍然而起,没好气地到:“我不是已经给他们传讯了吗?怎么敌军这么快就夺取了淆函?”
亲兵有些愤慨地道:“那位留守淆函的王大人,听到我等带去的讯息,根本不当回事,还当着我们的面笑话将军,说将军疑神疑鬼,把小股敌军当成了大部队。还说有他们在,叫将军把心放在肚子里。结果当天晚上,敌军先期过河的一支精锐就袭破了淆函。王大人的军队大乱,很快就全面溃败,被敌军占领了淆函。而敌军的大部队其实是在一天之后才陆陆续续进入淆函的。”
坦克忍不住骂道:“真是一群废物啊!”其他人也都深有同感。
刘闲问道:“有没有西京那边的消息?”
亲兵道:“小人赶回来报告淆函的情况,其他人则赶去了西京,小人并不知道西京的战况。”
鹰眼皱眉道:“西京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对手一举夺取淆函,便等于扎紧了口袋。此刻,蒙兀主力应该已经对西京的赵宋大军发起全面进攻了!这是他们早就精心策划好的!可笑赵宋的一班家伙竟然还以为有机可乘、大功唾手可得了!”
赵雪急声对刘闲道:“将军,我们总得做些什么啊!否则十几万将士还有我们‘仁义天道’的那么多师兄师弟,恐怕,恐怕……”说到后面,赵雪的一张俏脸都完全苍白了,泪光呼之欲出。
刘闲稍作思忖,决然道:“鹰眼,你替我守着独山,提高警惕!我带一半人马赶去救援他们!”
刘闲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赵雪之外,全都流露出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