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愿意,他也收起刚刚轻浮的模样,正经了一点。
“别胡思乱想行吗?就是帮我擦个药,真服了你了。”他怒气缠身,但还是努力将声音压低。
怕岑遥知不信,他说完转过身,将后背露出来。上面是一道道伤痕,红彤彤的,不算新伤也不算很旧。
“我够不着。”这时他的气焰消了大半,毕竟是求人办事,语气也比刚才软了些。
“去哪涂?”
“还能去哪,进来。”
他推了推门,转身进房。
背过身去,那一条条红印再次出现在岑遥知眼前。
“卫生间?还是床上?”她真诚发问。
“你想在哪就在哪。”他不吐不快地来了一句。
“床上吧。”
她将相机随手放在书桌上,说出这句话时完全没过脑子,只是单纯觉得他太高,她的手够起来太累。
怕他误会,又讲明原因,“操作起来方便点。”
万凌刚要躺下,听到她这就话差点站不稳。
明显加了这句话更容易让人误会,这样的话在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面前说,很危险。
他趴在床上,下巴撑着枕头,只穿着一条深蓝短裤,露出后背,方便她上药。
他似是想起被打的缘故,带着不满说:“要不是因为你那天通风报信,我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岑遥知更是不满,“我?你别污蔑我,我可没有。”
怒气使得她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
“你轻点行吗?”万凌说着将埋进枕头的头拔出来,侧着脸看她。
“这点疼都忍不了。”她语气冷冷的,讽刺感拉满,“真弱。”
他没有反驳她的挑衅,继续质疑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总不能是老赵自己发现我抽烟的吧。”
她看着好几道红印心想,所以就是因为偷偷抽烟才被打的?也是因此不待见她的?
万叔叔下手有点太狠了吧。
她边想着,边用棉签蘸取药膏。
尽管他趴下,站在床边的她涂起来还是有些困难,干脆一条腿屈膝跪在床边,弯下腰,伸长手臂给他另一侧的背涂抹上。
姿势很奇怪,膝盖与床面轻触,稍稍使力,柔软的床垫就会微陷。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勾勒出窗棂上的剪影,一个安然俯卧,一个身姿轻倚站在床边。
此时的她一脸认真劲,睡衣的圆领设计有些宽,加上她晚上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弯下腰来会露出胸口。
昏黄的灯光洒在床沿,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不言而喻的温情,一室静谧中,两人的呼吸都显得格外缠绵。
万凌撑着的下巴有些累,侧过头。
从他的低视角看上去,耷拉下来的领口,极其明显的锁骨,还有让他心一紧的是里面的乳肉白皙柔软,低垂着的形状格外诱人。
他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般,喉结暗暗上下滚动,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岑遥知头发及胸,散落着,一低头就妨碍她的视线,她抬手将长发夹到耳后,顺带着将发尾甩到背后。
一连贯的动作,睡衣摆动起来,低垂状态下的乳肉微抖。
万凌竟看入了迷。
棉签在他背上轻轻划过,有些痒,酥麻感遍布全身,好似被千万只蚂蚁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