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在陆家工作多年,虽说是保姆,却把陆子初当亲人看待,如今见他醉酒头疼,跟在陆子初身后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陆子初拿了睡衣去洗澡,这才作罢。
薛阿姨再进来时,陆子初已经洗完澡,正站在窗前吸烟。
他穿着黑色睡衣,越发衬得身材修长,如今独立一隅,气质卓然,但骨子里却透露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冷漠疏离。
薛阿姨把茶杯放在桌上,站在原地,也不走近,迟疑片刻,这才劝道:“少吸烟,对身体不好。”
陆子初不说话,薛阿姨离去前喉间的叹息萦绕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隐隐惆怅。
白瓷杯里,漂浮着几瓣小菊花。薛阿姨煮的茶,味道香冽。
由热到凉,无人品尝。
陆子初很忙,因为地产竞标案,一周前动身前往邻市出差,待诸事敲定,准备回来的前一日,他接到发小吴奈的电话。
吴奈直接开门见山:“你抽空回一趟望江苑。”
听到望江苑,陆子初片刻闪神:“怎么?”
“你家邮箱里塞满了信件,新邮件塞不进去,邮递员快急坏了。”
望江苑跟t大校园隔着一条江,建筑临江,风景优美,顾名思义取名:望江苑。
陆子初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
吴奈和陆子初是发小,又是邻居,工作后在别处购买了房产,平时很少回来。那天吴奈回来拿东西,刚好看到了无计可施的邮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