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第九房了,镇上稍有姿色的女孩儿都逃不过,前几月府里七姨娘才刚上吊,正房夫人不给安葬,草席卷了尸身丢去了乱葬岗,可怜啊。”
小频迦好奇向小二打听,原来是此地赵员外纳妾,这老头淫猥好色,为富不仁,仗着儿子当官,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口碑一塌糊涂,酒楼里的食客人人咒骂。
“新娘好可怜,那人都有那么多老婆了,为什么还要再娶?”小频迦忿忿不平,她的族人都是一个丈夫配一个妻子,哪有三心二意不停纳妾的。
寡王阴郁颔首,“确实,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人有九个老婆,有人一个也没有。”
“嗯,不过夫君有我,比他们都好。”
“……”你夫君有你,我可没有。
他死着一张脸,越想越气,必须得做点什么把段怀沙比下去!于是饭后将娇妻送至客栈,自告奋勇出门准备衣裙。
“你在房里好生休息,孤身一人不要出去乱跑,今日陷害你的人未必会就此收手,万事小心,我去去就回。”
问题是,一他没钱,二妇人衣裙没处买。
老百姓穿衣都是自家买布做的,富人家请裁缝制衣,哪儿有的买?更何况女子的贴身小衣亵裤,根本不可拿出来示人。
魔头想了想,当街抓了个人,问到赵员外府邸,决定去赵府打家劫舍。
偌大的院子里婚房最显眼,他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新娘子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掀掉了红盖头。
小新娘不过豆蔻年华,红唇雪肤,娇俏可人,孤零零地坐在锦绣婚床上。
她哀哀戚戚,正哭得满面泪痕,突然被男人揭开喜盖,惊恐地睁大双目,瞪视来人。
“老……老爷?”
“谁是你老爷!我问你,你的嫁妆里有没有女人穿的衣裳裙子?要新的,穿过的不要。”
“……有是有。你、你是谁?”
“我是谁与你无关,我再问你,有没有没穿过的小衣亵裤,漂亮点的首饰,胭脂水粉之类?”
“有的。”
“你带我去拿,敢耍花样,本座就割了你的耳朵。”
新娘是个聪明孩子,已然猜出此人绝非善类,是来抢东西的强盗,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强盗不抢钱,要抢女人衣服,不过……
眼前的大盗修长挺拔,面容清俊,浑身杀气凛冽,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与其被下流老头子作践,还不如豁出去,跟了这个强盗去山里做压寨夫人呢。
她年纪虽小,却很有魄力,收起泪水,猛吸鼻涕,突然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对独孤钺说——
“大侠,我的衣服嫁妆都给你,你把我也抢走吧!”
“为什么?”魔头嫌弃地睨视美貌小新娘。
“衣服能穿,首饰能戴,你有什么用?白送本座也不要。”
“……”
哈?
猫猫:我以为你会行侠仗义,打劫恶霸骚老头,万万没想到,打劫的是悲惨新娘。
教主:骚老头又不穿女人衣服。
猫猫:可恶,无法反驳,离谱人干离谱事。